暴君一眨不眨的盯着常公公看,忽然唇角微微上扬:“怎么,你还做起朕的主意来了。要不朕的这个位置给你坐如何。”
常公公吓得脸色一白,直接就跪下了:“陛下,奴婢没有这个心思啊!”
暴君看着常公公,眼睑下垂,起身离开。
【无趣。】
池早在发现暴君不对劲的那一刻就悄悄远离了案发现场。
还好,暴君只是被常公公烦到了,没有让事情发展成血腥的场面。
常公公脸色发白,擦擦额头的汗赶紧起身。
他先是吩咐小太监将膳食撤下去,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暴君身后,余光扫到站在书房门口的池早,还瞪了池早一眼。
池早目不斜视地跟上。
瞪就瞪吧,不会少块肉。
暴君又坐回了老位置,开始兢兢业业地批阅奏折了。
说是批奏折,但是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想吃肉。】
【红烧肉、糖醋小排、芙蓉蛋羹】
池早:“”
她想不明白,堂堂一个皇帝,想吃什么东西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只要暴君挥挥手,什么菜没有。
可是暴君不说。
不说还要一直念叨。
念的池早直头疼。
有时候暴君的脑回路还不一样。
上一秒还在想吃的,下一秒就想到了别的事情上。
【也不知道宋庭明到哪儿了,有没有把朕的食铁兽顺利送到京城。】
【对,还有那本古籍!朕一定要好好观摩。】
想到这儿,暴君就抬起脑袋,冲着常公公招了招手:“去问问,宋庭明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常公公不敢含糊,匆匆转身赶紧去核对了。
暴君看了看重华宫四周,又说:“除了池贵人,其他人都下去。”
池早听着,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果然,等所有人都下去后,暴君就对池早发了难。
暴君声音冷酷:“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朕手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前面还是疑问句,后面直接就变成了肯定句,直接就将烫伤算到了池早的身上。
眼前的一幕让池早感到异常熟悉。
就跟之前公司老板让她去谈合同,结果合同告吹了,老板连问都不问就觉得是她的问题,并且还让她承担了那笔损失。
老板轻飘飘的一句话,她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终究是打工人扛下了所有。
池早瞪大了双眼,满脸无辜:“冤枉啊陛下,您的伤是您自己弄伤的,跟嫔妾可没有半点关系。”
池早还指了指头顶:“您要是不信,大可让您的暗卫秦九出来对峙,昨夜就是他带走的您。”
暴君看着池早。
池早无辜的眨眨眼。
暴君忍不住对自己产生怀疑。
【难道真是朕自己弄的?那朕的头又是怎么回事?】
暴君很疑惑,但是不敢叫秦九出来。
他堂堂皇帝,真龙天子,万万人之上。
要是真的跟池早说的一样,那他不就成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开罪自己嫔妃的暴君?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池早听着暴君想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装什么装?
你前面杀那么多人怎么不担心别人说你是暴君?
暴君想开了,摆摆手坚定地望着池早:“不用了,朕信你。”
池早泪眼婆娑:“陛下,您真是个英明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