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的声音宛如古时候凌迟犯人的冷刃,刀刀剜着她的心头肉,痛彻心扉却不致死。
她狼狈的爬了几步想留住于莫庭,可她的腿太麻,被雪水一冻,愈发的迟钝麻木。
于母再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带着身后的人上了一辆车,绝尘而去。
任凭裴司鸢在身后怎么挽留,她一概不闻。
裴司鸢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方才她看到了,于母上的是火葬场的车!
他们想将于莫庭火化!
可她还没有嫁给于莫庭,于莫庭还没当她的老公啊,他们怎么可以将于莫庭带走!
几步回到车里,裴司鸢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出去,不要命的加速,跑错两个火葬场后,她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那个。
却不想,于母早有预料。
门口站着几个壮汉,一见她来就将她挡在了门口:“抱歉,裴小姐,于夫人吩咐过,您不能进去。”
“凭什么!”
裴司鸢的情绪已经积攒到了巅峰,她不甘的一脚踢翻了路边的木头路标,满目的猩红。
壮汉却只是礼貌的低头重复:“抱歉。”
“去他妈的抱歉!”
裴司鸢红了眼,不管不顾就要往里冲。
壮汉急忙拦上来,几个人将她堵得严严实实。
“滚开!”
她咬着牙恶狠狠的还想硬闯,壮汉却岿然不动。
“行!要钱是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