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急匆匆地走到病房门口,当他们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向病床上的顾平。
顾平此时正坐在病床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口,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当他看到亲人出现在眼前时,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娘、安安,爹娘、大哥,你们来啦!”顾平激动地喊着,他试图用手肘撑起身体,想要坐得更直一些。
季婉见状,急忙小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顾平的身体,生怕他的动作会牵动伤口。
她轻轻地将顾平的身体托起,然后迅在他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能够舒适地靠着。
“哎哎,来了。平子,你别乱动,好好躺着,别乱动啊!”季保山关切地嘱咐道。
此时季保山和赵菊花站在病房的地板上,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都是朴实的农民,一辈子都生活在农村,很少有机会出门。面对医院里如此干净整洁的环境,他们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尤其是看到顾平受伤躺在病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腿部还吊着石膏,他们更是心疼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两人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顾平,不敢轻易乱动,生怕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
钱榆站在季保山和赵菊花身后,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顾平身上。当她看到儿子身上的伤势时,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她快步走到病床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顾平的脸,泣不成声:“儿啊,你咋遭这么大的罪啊!”
顾平强忍着激动的泪水,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娘,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顾安也眼眶泛红,走到床边握住顾平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哥,你疼不疼啊!”
顾平看着妹妹,笑了笑摸着她的头说:“安安不哭,哥不疼,很快就会好的。”
季婉看着老老小小一阵哭啼,心里忍不住感叹:也就是顾平遇上她了,但凡他换个媳妇儿,今天还真就不一定活着呢!
这时,病房里的气氛愈凝重,大家都沉浸在担忧和心疼之中。突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李春雷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顾平,又笑着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后说道:“顾连长恢复得比预期要好,只要后续好好调养,问题不大。”
大家一听他这么说,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钱榆也止住了泪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季保山和赵菊花对视一眼,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季婉把凳子先放到了顾平的床边让自己婆婆坐着,这会儿大家顾及她当娘的心,就让她待在离顾平最近的地方。
接着季婉先把东西都靠墙放好,然后拉着她娘的手往旁边的病床上坐。
“诶哟,别坐了。娘这坐火车跑了好几天,身上指不定有多脏呢,别把这白床单给坐脏了。”赵菊花看着病房里雪白的床单说道。
这么白的布,可不兴给弄黑了。
季婉笑着说:“娘,这有啥脏不脏的,您先坐下歇歇,累了好几天了。”说着,硬是把赵菊花拉到了病床上。
赵菊花拗不过,只好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敢沾着一点边儿。
接着季婉又把她爹和她哥也拽的坐了下来,都累了,坐着歇歇也是好的。
李春雷这时微笑着开口道:“顾连长,你别客气。叔和婶子他们能过来探亲是好事,也能让嫂子轻松不少呢。师长每天都会关心你这边的病情,得知你恢复得这么好,他十分高兴!这边要是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尽管直接跟部队说。医生已经给部队那边打过电话了,三天后你就可以出院,到时候部队会派车来接你们的。”
顾平听了这番话,心中充满感激之情,他连忙点头道:“谢谢,真的太感谢了!还麻烦你帮我向师长问好!”
李春雷又和病房里的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轻轻地放下手中拎着的一些吃食。放好东西后,他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就在这时,季婉叫住了他:“李同志,您等等。这边的东西已经很多啦,真的不用再给我们买什么了。每次都让你们破费,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
季婉心里很清楚,李春雷只是一个警卫员,每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三十块钱。而他每次来探望病人,都要花费五六块还不说票据,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李春雷看着季婉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说:“东西是师长给的钱和票,我也是奉命行事。顾连长赶紧好起来,弟兄们都怀念嫂子做的饭菜呢!”
季婉一听他这话顿时失笑出声,敢情这是盼着她赶紧回去食堂做饭呢!
说完玩笑话后,李春雷又立正给季婉敬了一个军礼严肃的说:“嫂子今天受惊了,事情我已经跟民警同志了解了情况,那几个人绝对会严惩,同时回到部队我也会向师长反映情况的。”
季婉听他这么说就放下心来,“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儿惊吓。只是希望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早日被找到。”
话题有些沉重,两人也不欲多说。李春雷和季婉道别后就离开了医院,而季婉看着他急匆匆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那些被拐卖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被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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