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之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这身妆造,别说认识的人,就连他自己都认不出。
他看向佟言蹊的眼神充满敬佩和好奇:“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易容?”
喻文之斟酌了一下用词,在他看来,这应该不算化妆了,算易容吧?
佟言蹊笑得开怀:“你还记得之前陪我们逛的漫展吗?异曲同工,你可以把这个当做spay,今天,你就是一名专业保镖。”
喻文之松了松有些勒的领带,感觉浑身不自在,他从来没有穿过这种不太合身的西装,有些紧绷。
他今天s活动不开手脚的保镖?
不过,无所谓,他也不是真的去打架,只是避开众人耳目去见大哥而已。
临走前,喻文之看向佟言蹊,笑得一脸温柔:“蹊蹊,谢谢你。”
谢谢你的理解。
他今天突然搞这一出,一般人都无法理解,抑或者好奇盘问。
但是大哥现在还受伤昏迷,和他回国的消息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要是佟言蹊追根究底,喻文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喻文之眼底笑意氤氲,张开双臂,想要给佟言蹊一个临别前的拥抱。
但是被佟言蹊无情推开了,她甚至一脸严肃地警告喻文之:“不许笑,ooc了。更不许擦脸或者磨蹭,把我花一个小时化的妆给弄花了,你今晚就不用回来了。”
喻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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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喻文之总算是安全且偷偷摸摸地到了大哥所在的医院病房。
一路上,他一直保持着不苟言笑的冷漠脸,时不时会张望注意四周。
加上衣服不太合身,令他束手束脚的。
现在的他俨然没了那副从容矜贵、温柔和煦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普普通通、有些实力的保镖。
“谁?!”
病房大门突然被陌生人打开,林言瞬间惊起,浑身汗毛竖起,严厉又紧张地瞪视着来人。
就连床上躺着的喻敏之都被林言这一惊一乍的阵势给吵醒了。
“?”
“我,喻文之。”喻文之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音,开始第九次解释。
是文之的声音。
大哥转头看向进来的陌生男人,眼睛都睁圆了。
“我不信。”林言看向喻文之的目光充满怀疑,警惕的神色更浓了。
“怕被人认出来,我化了个妆。”喻文之试图解释,并且拿出自己的证件以示清白。
结果林言一口咬定:“我不信!你现在卸妆我看看。”
“……”喻文之坚定摇头:“不行。”
现在卸妆了怎么回去?大变活人?
而且蹊蹊可是强调了妆容不能花,更别说卸掉了。
“我这里还有咱们得聊天记录。”说完,喻文之掏出手机现场给林言打电话。
林言确实接到了喻文之的电话,但是这头倔驴死活不信。
“万一身份证和手机是你偷的呢?”
“……”
喻文之气的咬牙切齿,第一次感觉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
“哈哈,文之,坐吧。”喻敏之看完两人互动的全程,只觉得自家弟弟有意思,他的朋友更有意思。
喻文之见自家大哥认出自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