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章任我行病入膏肓
方林刚想解释几句,任盈盈连忙拦住了他,并转头对着任我行嗔怪道:“爹爹,您怎么能这样对待方师兄呢?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呀,您就别再无理取闹啦!”
任我行见女儿似乎真的生起气来了,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转身扬长而去。
任盈盈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满怀歉意地对方林说道:“方师兄,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受委屈了。我爹他就是这个脾气,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还未等任盈盈把话说完,方林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叫你弟妹不会介意吧?”他的目光落在任盈盈身上,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令狐冲听闻此言,连忙笑着回答道:“这自然是应该的,哪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话毕,令狐冲扭头看向身旁的任盈盈,却见她娇嗔地白了自己一眼,但终究还是没有出言反驳,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此时,方林稍稍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对二人说道:“如今此地仅有我们三人在场,有些事情正好可以给你们透个底。
此次前来黑木崖,其实真正目的乃是要确认任我行是否会前往参加嵩山大会。”
令狐冲一听这话,眉头微皱,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埋伏不成?”
方林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倒并非是有埋伏这么简单。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嵩山派那帮人真设下了埋伏,又能如何?
我之所以不想让任我行前去,是因为一旦他去了,必定是死路一条啊!”
任盈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急忙问道:“为何如此断言?我爹爹的武功虽说不上已臻登峰造极之境,但在这江湖之上,除了你与郑和前辈之外,似乎也没几个人能够成为他的敌手吧?”
面对任盈盈的质疑,方林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道:“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无需我亲自动手,只需左冷禅与他交上手,任我行必然难逃一死。”
而且啊,我之所以让你们在端午之前成亲,并不是想要刻意地去干涉你们小两口的生活,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主要呢,还是因为弟妹这边,如果你们不早点成婚,那恐怕你爹就没办法亲眼看到你成亲了。”
听到这话,任盈盈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你说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爹他怎么了?”
一旁的方林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大限将至……”
令狐冲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大师兄,这怎么可能呢?任教主如今正值壮年,看上去精神抖擞、意气风的,根本不像是身患重病之人啊!”
方林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道:“有没有病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或许他一直在竭力压制吧。
然而,越是强行压制,病情的反弹往往就会越猛烈。只可惜啊,任教主似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功力过于自信了,难道不是吗,任教主?”
话刚落音,众人便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任我行不知何时已经去而复返,此刻正一脸阴沉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盯着方林,冷冷地质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方林毫不畏惧地迎上任我行的目光,从容不迫地回应道:“只需看一看您的面相便能知晓一二了,正所谓医武不分家,这点道理您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任我行冷哼一声,说道:“我当然明白,而且我也曾找过平一指为我诊治,据他所言,我至少还能有一年的时光。”
方林看着任我行,缓缓说道:“你找平一指看病至今,少说也得有半年时间了吧?”
任我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反问道:“差不多吧,怎么着,难不成他看的不如你准?”
方林并未因任我行的态度而恼怒,他依旧平静地回应道:“咱们上次相见之时,距离如今怕是已有一年有余了。
那时的你,至少还能再活两年光景。可半年之前再见时,却现你仅剩下一年的寿命。
而此刻观之,你切莫轻举妄动,一旦体内真气鼓荡起来,便随时有可能暴毙身亡。你说说看,我方某所言是否准确呢?”
任我行听闻此言,双目猛地瞪大,怒喝道:“黑木崖不欢迎你这种人!赶快给老夫滚下山去!”
方林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任教主啊,您如此作为,可是少了些许大家风范哟。”
这时,站在一旁的任盈盈急忙开口道:“方师兄,既然你能够一眼看出其中端倪,想必定然有应对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