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戒指,沈泊闻瞥着陈祉的手。
早就注意到了。
无名指上的钢圈戒指,看起来?和易拉罐环没什麽两样,便宜,廉价,但他没摘下来?过。
「你之前不是也不戴首饰。」沈泊闻挨了那两的一轮八卦轰炸,冷气反倒往陈祉那边撒,「无名指上戴的是什麽。」
「你眼瞎吗。」陈祉抬手,骨节分明匀称的长指和素戒并?不突兀,他眼尾眯着,「婚戒认不出来?。」
「上次过生日老子给你送的几千万百达翡丽表不戴,说碍事。」沈泊闻说,「你他妈现在戴个?破素圈。」
「她送的,我?不能戴吗。」陈祉,「怎麽,你老婆没给你送过吗。」
这时候南嘉就不会反驳是赠品。
看沈泊闻吃瘪,莫名解气,谁让他之前对纪意欢端着架子。
可惜,沈泊闻并?不在乎戒不戒指,冷笑一声,不和他们玩了,从侍应托盘里拿起一杯苏威,往赌桌走去。
这边设有百家乐桌,轮盘赌桌,BlackJack桌,没有代表金额的筹码,朋友间娱乐项,下的注也是彼此让出生意上的项目互利共赢。
他们这些人也不屑於去赌,在其他地方早就追究过刺激和满足过好胜欲,赌桌的游戏性乏善可陈,何况别人下的那点赌注,於他们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跟小孩玩过家家一样。
所以更多时候,比的是,出老千。
神不知鬼不觉出老千,使出哪怕8K摄影机镜头放慢也无法捕捉的诡计,才算得上真正的游戏。
「你把你好兄弟气走了。」南嘉托腮。
「他玻璃心。」
南嘉没看懂他们这帮人什麽心思,沈泊闻不喜欢纪意欢,又?在意别人说他们的关系,可能是好面子?
她看向陈祉的手,指节修长,骨骼的每一寸弧度均匀分明,冷白的皮肤下,暗有力量感?的脉络青筋,这样的手别说戴百达翡丽,一个小素戒也戴出矜贵的档次。
腕表他时而摘下,素戒和她一样一直戴在手上。
难怪沈泊闻不满。
她好奇,「你戒指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吗?你喜欢戴吗?」
早知道,她挑个?好看一点的,这个?太素了。
陈祉:「丑,不喜欢。」
「……」收回她刚才的想法,「那还给我?。」
「不给。」他说,「没戴过这麽丑的,猎奇。」
「还给我?!」
眼看着她要比沈泊闻还急,小狮子似的扑来?。
主动入怀,陈祉刚好称手,将她捞入怀里,「我?手上的,就是我?的了,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同理,他怀里的,也是他的。
南嘉气结,「那你还说丑。」
「不丑吗?」
她无话可说。
和那些明丽璀璨的珠宝比起来?,确实,丑得别致,他没撒谎。
「丑成这样我?还戴上。」陈祉说,「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她就不能指望他嘴里说出好听的话。
全是,不中听的实话。
南嘉知道丑是丑了点,可没必要拿出来?说吧,虽然是她主动问的。
「我?送的戒指真的很丑吗?」她问。
「戒指丑,送戒指的人漂亮。」
行吧。
她眼里的失意这才敛起一些,算他最?後吐句实话。
江朝岸把没人撸的狗招来?,现在就剩他和十一两条单身狗,不得报团取暖。
他想不通两件事。
一件事纪意欢曾经那麽喜欢沈泊闻,婚後却?没有缠着他,领完证拍拍屁股就去美国,冷落沈泊闻就是三年?。
第?二?件是,祉爷明明能说好听的话,哄女?孩子不也手到擒来?,那他这个?好兄弟,这几年?挨过的骂算什麽,算他脸皮厚吗。
侍应从外头推着厨用推车进来?,带来?一些龙舌兰,朗姆酒为基底的风味调酒,推车中间部分放着的是数个?小包装盒。
淡紫色礼盒,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