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哪怕黑了八百度也是跟了邢刻七年的小跟屁虫。
主要许拙是从小白过来的,有恃无恐惯了。怎么也没想到去一趟南方被海风一吹,整个人就能换个色号。
知道的知道他是从南海回来,不知道的说他是南非回来的也没有问题。
毕业之后,这群小孩儿就在qq上建了个私群,里边就王思、陈豪、许拙和邢刻四个人。
这个群七月份的时候热火朝天,八月份有所淡化。等到九月开学,又重新热闹起来。
那几天,陈豪几乎每天都要在里边说一遍:“啊!!又是被一个人丢在四中的一天!”
莂谜戀鎶:“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绝情!”
^^sisi:“hehe”
莂谜戀鎶:“不过四中的美食是你们想吃都吃不到的,我发现了,我还是更爱四中一点!”
^^sisi:“hehe”
莂谜戀鎶:“你只会这一句吗兄弟?”
莂谜戀鎶:“许拙@邢刻的小跟屁虫,你快出来,看看我的qq秀,我搞了个白头发,还叼着根烟,帅毙了!”
许拙当时刚从校外买了根冰棍,正一边吃一边将手机藏起来偷偷看。
瞥了一眼就忍不住发了个翻白眼的小黄脸表情说:“谁把我备注改了。”
陈豪顿时哈哈哈了一整页:“我改的,被你发现了!”
许拙说:“你好无聊,你怎么不去改阿刻的。”
陈豪又哈哈哈了一页。
随即说:“话说你们老师不是不让你们带手机嘛,你们这么带没事吗?”
许拙看见这句话,做贼心虚似的把手机往回收了收。
他现在分到的十一班班主任姓周,同时也是上一世他的班主任。
周老师是个非常严厉的老师,附中在手机管制这方面本来就偏严格。周老师更是在开学第一天就确定了,十一班任何一位同学都不允许带手机,看到他会直接没收。
但都是十多岁的小孩儿了,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听话,尤其是周老师是刚毕业就职的新老师,看着青涩白净。
初中生和小学生可不一样,坐在这的都是和老师斗智斗勇六年的老油条了,不容易被周老师震慑道。
许拙上一世倒是乖乖把手机放在了家里,这一世却选择了偷偷带上,而班上偷偷带手机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他停顿的这半天,王思已经在群里说了句:“我们老师还没那么要求。”
许拙接了一句:“没事。”
然后点开资料就想把陈豪给自己弄的备注给改了。
可是手指按动按键,调整到可以改正的位置时,却又突然给顿住了。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竖条和前边的“邢刻的小跟屁虫”,许拙犹豫了起来。
又切出去看向了群里的邢刻。还是那个原始企鹅表情包,id就叫邢刻,是许拙前阵子让他加上去的,否则邢刻连个名字都不打算起。
而许拙之所以顿住,是因为他在想伸手改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昵称还挺好的。
他最终还是和邢刻一起来到了附中,在上一世的时候他和邢刻在附中的回忆不算完满,而这一世为了尽可能圆满一些,许拙已经把上一世所有的记忆,都在暑假整理好,列在本子上了。
这耗费了他很多精力,与此同时因为用脑过度,也有一部分记忆在被写下后渐渐衰退消失。
这种消失会让重生的感觉变弱,于是也就仿佛是将许拙置身于悬崖之上。对其他人来说,来了附中或许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但对于许拙来说,他身上还背着连邢刻自己都不清楚的命运。
他像是为邢刻而举起刀剑的小斗士。
不至于好意思将整个qq名称都改成这样露。骨的内容,但如果只是在私人小群里,每天都可以看见的地方,保持这样的名字,一旦看见之后,就仿佛是给自己打气一样。
许拙手指又在上面晃悠了一会儿,然后完了弯唇,还是轻轻把改动键给退出去了,顺带关掉了流量。
这个年代的流量可贵了,不能时时刻刻开。
这一系列动作许拙做的很小心,简直就好像是悄悄将邢刻安置在了自己心底的一个最隐秘的小角落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还下意识朝远处瞥了眼邢刻。
--很遗憾,新的学年开始以后,他和邢刻既不是同桌也不是前后桌,甚至不是邻组。
总共四组,两人之间往左往右都隔了一组,可以说是一个班级里能坐的最远的距离了。
而许拙抬起脸的时候,看见邢刻正支着脑袋在看书,应该是在为下节课预习。
他于是也将手机收了起来,正想同样看看时,却不想这个动作还是晚了。
“哎,你也带手机了啊。”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
许拙抬眼望去,发现是之前开学第一天,询问王思要分班表的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