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虞渊当差,所以来的只有他。
周围下人戏谑的视线如实质般落在身上,好似要将人扎透。
虞瑾年没再看我,悠然的上了马车。
随着马儿鸣叫,我被狠狠拖拽在地上。
膝盖和手腕瞬间破皮,可我却没有落泪。
等到人烟稀少,我果断拔下发间锋利的簪子割断了绳索。
虞瑾年闭着眼,不敢去看,任由马车扬长而跑。
却不知道,我拖着血红的衣衫隐入了黑暗中。
等到了烟雨楼,虞瑾年下了马车。
他想,他刻意叫马夫减缓了速度,我顶多受点伤,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看到空荡荡的绳索和末端鲜红的血迹,他愣在了原地。
心底好似被重击,震的他胸口发麻。
一丝恐慌爬上心头,他忍不住想要问,可夜深至此,没有人能回答他。
白浣清见他来,迫不及待想瞧瞧我的惨样。
可看到虞瑾年苍白的脸和那嫣红的血,她收起了笑容:“果然,你们兄弟一直都在戏耍我。”
她红了眼,让虞瑾年回了神。
“浣清,我没有,她明明被拖来了,可能是她知道自己胡说,心虚跑了。”
“今日我先送你回府,明日我再带着她来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温柔笑着,却心不在焉。
白浣清冷哼,没有拒绝。
下了朝的虞渊赶来,同虞瑾年送回白浣清后,他们沉默着赶回了府。
见到等着的虞夫人和表妹,他们异口同声:“时微回来了吗?”
虞夫人一愣,下意识攥拳:“她不是被瑾年带走了吗?”
看到他们身后空无一人,她脸色发白:“快去找,外面很危险。”
她满口担忧,推揉两个儿子出府。
顾雨微不满:“两位表哥繁忙,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姨母这一赶,我们何时能生情意。”
她忍不住埋怨,可虞夫人一句话,让她没了声音。
确定我消失后,虞渊私自动用了锦衣卫。
到天亮时,他终于有了消息。
知道我所在何处,他没有耐心听完剩下的话便冲去了客栈。
彼时,我刚吃了一口包子,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四目相对,虞渊眼底青黑,满是质问:“昨夜为什么不回家?”
“虞府,从来都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