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暨臣:“……你是怎么考上华京大学的?作为你的校友,我感到被羞辱了。”
梁颂薇语结,“暨臣哥,我吃了药犯困,我想睡一会儿。”
她说着,回床上去躺下。
傅暨臣背靠着及腰高的斗柜,抱臂问她,“这床睡着舒服吗?跟1206的相比如何?你比较比较,是我给你开的房好,还是你那个同学给你开的房好?”
梁颂薇:“……”
傅暨臣为什么会在这种事情上有胜负欲?
她小声咕哝,“那是我自己开的房……”
傅暨臣闻言,胸膛微微震动,低沉的笑声带着明显的嘲讽,“梁颂薇,你真没出息。”
梁颂薇往被子里躲了躲。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是鸵鸟吗?”
梁颂薇感觉到身侧的床垫下陷,是傅暨臣上来了。
她拉下一点被子,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暨臣哥,我是病号……”
傅暨臣愣了一下,骂她,“我守了你一晚上没睡,我要睡觉。你在想什么?满脑子***废料!”
梁颂薇:“………………”
她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我怕传染给你。”
傅暨臣嗤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梁颂薇没再得到回应,于是阖上了沉重的眼皮,不一会就睡着了。
感冒药退烧药里都有安眠的成分,所以她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睡得相当踏实。
睡醒来睁开眼,床的另一边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壁灯。
梁颂薇望着天花板回了回神,才想起来这是在哪里。
她转头看枕边,傅暨臣并不在,只枕头的凹陷说明这里确实睡过人。
她坐起来,身上已经觉得松快了许多。
伸手在枕头底下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14:27。
她爬起来去拉开窗帘,室内霎时明亮起来。
转身时看见斗柜上有孙契送来的崭新的换洗衣物,叠放的整整齐齐,便近前一一看了下。
有雾粉色的绞花羊绒针织开衫、一条加绒的塑型裤、驼色的针织外裤、一件短款的香槟色羽绒服,浅口的雪地靴里放了一双米色的棉袜,连围巾帽子也配了一套。
孙契是真的细心,连她的喜好也摸得透透的。
怪不得他月收入好几万。
就是那套黑色的蕾丝内衣,过分***了一些。
几根细细的丝绸带子上缝着几片透明的蕾丝布料,简直没眼看。
但是眼下没有正常的内衣可供选择,只能是它们了。
梁颂薇在卧室里慢吞吞地穿衣服的时候,没想到傅暨臣其实是在关着门的书房待着的。
他此时刚刚开完一场一个多小时的视频会议,合上笔记本电脑之后,他闭眼养了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