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远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怎么也没想到,记忆里那个娇纵任性,总是会跟他拌嘴,气的他跳脚,却让人生不起气来,明媚得移不开眼的沈时愿会变成这样。
谢聿深僵硬走地到沈时愿的面前。
修长、发颤的手指,忍不住抚了抚沈时愿脖颈间的血迹。
那里的血迹早已干枯,只有冰冷。
谢聿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她写的遗书。
他低冷的声音轻喃:“不做沈家鬼,不入谢家坟。”
随后,他笑了,冷峻深邃的面容上有些扭曲。
一滴泪珠滴落在沈时愿布满交错刀痕的手上。
谢聿深原本轻抚的手,改为了掐。
他的声音低沉而偏执:“沈时愿,你是我的妻子,怎么可能不入谢家。”
温远见状,急忙冲上前,抓住了谢聿深的手:“阿聿,你冷静点!”
谢聿深像是没听见,手指更加用力,声音发狠:“我偏要让你入谢家的坟!”
温远见扯不开,心中愈发焦急:“快帮忙啊。”
闻声,其他人连忙上前帮忙:“这位先生,你冷静点!”
谢聿深脑海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面前躺着的沈时愿。
他喉咙忽然涌上一阵腥甜,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
彻底失去了意识。
……
谢聿深头疼欲裂,意识混沌间,恍惚听到有轻微的铃铛声悠悠响起,记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瞬间飘回到那个盛夏。
蝉鸣不止,微风轻抚。
午后,他从图书馆回到教室时,脚步顿住。
他抬眼看过去,只见一抹绿色的纤细身影,坐在课桌上,满满当当的阳光倾洒在她身上。
脚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了晃,清脆欲耳,宛如一缕清风。
“愿愿,我昨天看到谢诗瑶给谢聿深写情书了。”旁边的一位女生跟沈时愿打小报告。
沈时愿哼了一声:“别跟我提她,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