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莲自嘲,“店铺都垮了。”
“这几天有几个女孩,还有一个男的,穿着一件黑衣裳来问我,你怎麽联系不上了。”
莫莲惊叹,但看到自己那衰败的门头,“嗯。”
那女孩继续摆弄着相机,“就算垮了,有这样的客人,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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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
义正推着莫莲,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原来自己是在做梦。
现代是如此,古代也是这样。
义正为莫莲擦了额头上的汗珠,“你昨天是太累了,都不记得上床入睡。”
莫莲揉了揉眼睛,视线逐渐明亮起来。水库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辛者库的辛苦人们在整理衣山。太阳温吞,光线柔和。这样好的日子,适合坐在山里,感受植物的气息。
她们早就顾不得是何天气,只是机械般地忙碌着。
“你等我洗把脸,我们一起出宫。”
“好。”
出宫的马车上,莫莲一直沉默不语,义正早就察觉了莫莲有心事,于是试探着问。
“你这是怎麽了?”
“义正,你说我们能成功吗?”
“我不知道。”
义正回答得很真诚,她说的没错,未来的事,怎能提前知晓。
“那万一…”
义正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害怕呢,我们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与其担忧前方,不如顾好现在。”
莫莲回头,“我从没有成功过。”
“何为成功,成功者万人之一,大多数人均为那九千九百九十九人。”
义正握着莫莲的手,认真的说,“没成功,也可以活着。这世上的事,大多数就没有如意的。”
莫莲看着义正,想起过去种种,想起和尘安的那一夜,思绪又跳转,幻想着未来的自己,畅想出宫的时机…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是啊,就没有如意的。”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会思虑万千,试图从过去的一切找寻慰藉。但往往事与愿违,主体一旦开始动摇,浮现记忆所及之处总是过往的不堪,然後再次陷入到难堪焦虑的境地。
“唯一能做的,就是颤颤巍巍地走下去。”
莫莲看着义正,点了点头。
“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麽?”
“于舒饱读诗书,难怪眼光这麽独到。”
中午时分,二人便到达了岳师傅门口。
盛安城里的女子虽然不多,但是一齐聚集在门口,来来往往,便堵住了路。
岳师傅从不远处看到二人,于是从人群里挤出来,迎接她们两。
“师傅”,义正欣喜地给岳师傅挥手。
“你们可算来了,这群女人可真聒噪。”
话音刚落,几位女子便从中冲出来,“师傅师傅,新的东西到了吗?”
这些女子穿着粗布衣,指尖粗糙,握着几两碎银子,一看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岳师傅,你说会有一批不重样的便宜点的衣服,我们要看看。”
莫莲听到她们如此情急,便拿出了自己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