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氛围,”谌早十分疑惑,双手来回比划,“他只是你的主治医师吧?怎么对你的态度好像……像那个……”他憋了半天,找不出准确的形容词,“反正有点那个!”
“哪个?”罗贝满头问号。
没等到谌早回话,才刚视频过的涂白棠发来了一条消息。
——你和谌早的感情真不错。
罗贝有点害羞了,看了身旁的谌早一眼,忐忑地回复。
——嗯,是啊。
他现在也是有好朋友的人了,感觉真好。
谌早就在他身旁,很不客气地偷看了他的屏幕。
罗贝转头,怀着忐忑冲他傻笑了两声。见谌早并没有否定的意思,心中更是欣喜。
涂白棠那么温柔又善解人意,应该也会替他高兴吧?
正想着,收到了涂白棠新发来的消息。
——我有点吃醋了,怎么办?
罗贝呆滞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妈呀!”身边偷窥的谌早一声大喊,瞬间弹射离他半米远,身体紧紧贴着床沿,眼看就要滚到地上。
罗贝被他吓了一跳,扭过头去,只见谌早眼睛瞪得滚圆,嘴也张成了O字型。
“你怎么啦?”他问。
谌早少见的欲言又止:“你、你们……”
他视线在罗贝和手机之间来回转,坐起身后比划了一些奇怪的罗贝看不太懂的手势。
罗贝正要表达疑惑,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消失了许久的罗昌盛总算主动联系他。
涂白棠说得没错,罗昌盛刚才确实是有事,顾不上。
罗贝专程回来是为了见奶奶最后一面,可最终还是没能赶上。他所乘坐的班机才刚落地,老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就在半个小时前,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罗昌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完全顾不上疑惑罗贝怎么突然能够发声,只给了他一个医院的地址,让他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罗贝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去一下。
人都走了,好像没必要拖着不适的身体专程跑这一趟。
可来都来了,现在不去,那不就真的白跑了。
罗贝知道待会儿可能没地方能躺下休息,又在床上磨蹭了十多分钟才告别谌早。
谌早不放心,想陪他,被他拒绝了。
“又不是什么好事,快过年了,你就别沾了,”他告诉谌早,“医院离得不远,到时候如果累了,我回家就行。”
谌早送他上了车,叮嘱他有需要随时联系。
等到了医院,罗贝很快后悔,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该过来。
他又联系不上罗昌盛了。
所幸他大概知道奶奶的身体状况,靠着猜测找到了所在的病区,又一路询问,花了好一顿功夫才终于找对了地方。
现场人比想象中多一些,都是些不太熟悉的亲戚,场面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