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蜂一向跟着前辈走,“他们就是陪衬!”
“有白粥呢。”虎彻勇音指了指自己淘洗的米,“伤不了。”
“要不加道裙带菜汤?朽木喜欢。”矢胴丸莉莎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激动,“他最帅啊!帅是有特权的!我们死神女性周刊上他常年霸榜啊!”
毛利兰沉默两秒,“……你是对的。”
死神女性周刊毛利兰知道,上面不少瀞灵廷的美男子详细资料,广受尸魂界女性受衆欢迎,这种东西园子肯定也喜欢。
想起园子,毛利兰凑近四枫院夜一,“死神可以拍照吗?”
“没问题啊。”四枫院夜一道,“又不像你们有的黑手党需要身份保密,我们不怎麽来现世。”
矢胴丸莉莎听到後笑吟吟的送上个东西,“灵压隔绝型照相机,可以帮你拍任何想要的照片,不会被发现哦~~女性周刊上的照片都是它拍的。”
毛利兰眼睛一亮,顿时比拇指,“……非常棒的东西!”
突然,碎蜂惊恐的指着锅里提醒她们。
“快快快!油要化了!呸!起火了!”
“水!水在哪里?!”
“不要加水!来盖子!盖子!”
……
兵荒马乱的收拾好厨房,将饭菜都端上桌後,衆人都有点不知道该怎麽下筷子,看着胃里就烧得慌。
“哈哈。”浦原喜助尬笑了两声,“怎麽全是鱼?”
毛利兰抱起一箱子的啤酒重重地砸上桌,“鱼是下酒菜,多好!”
见此,京乐春水高兴了,“好!非常好!喝酒!”
“有酒就好!”
四枫院夜一招收,“快,尝尝我们的手艺!”
一圈上百年龄的人在一幢粉色的房子里喝酒作乐,这恐怕是毛利兰近期见过最诡异丶也最轻松的聚会了吧。
护廷十三番的队长们都纵情饮着酒,像是要将所有烦恼都忘之脑後,醉酒过後的人们可以尽情抒发心中的痛哭和悲伤。
阿散井恋次抱着朽木白哉的腿哭得不能自已,朽木白哉也一杯一杯的喝酒,边喝边发怔;连京乐春水都在不知道在向谁哭诉……
衆人酒醉的时候,毛利兰一个人悄悄回了隔音极好的房间,她禁不住抱起肩膀瘫坐在地上,全身心的焦躁和悲鸣冲斥着身体,她不知道为什麽?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
“我……好难受……”毛利兰咬紧了唇,眼泪不知道就为什麽突然汹涌而下,止也止不住,“我好害怕……”
“黑泽阵,为什麽会这样……”
“我害怕……”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
“我好想什麽都不管……”
“什麽都不想去做……”
毛利兰指甲死死陷进手臂上的皮肉,刮出道道狰狞的血痕,仿佛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好受些,‘她’想痛哭,痛哭过後想要大喊——
“为什麽死的不是我——!”
“为什麽不是我!”
“为什麽不是我!!!”
毛利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刮骨的痛,强烈的自毁心撕扯着她,“为什麽不让我去死!为什麽要活着!”
“对不起……我不想的……可是我难受……为什麽你们要让我这样难受……!去死!都去死!”
隔音极好的房间里充斥着愤怒憎恨和绝望,脑子里的情绪完全脱离了理智,双眼赤红。
“都去死!全部都去死!去死啊——”
毛利兰感觉自己好像完全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叫嚣着死亡,一个叫嚣着痛苦和深深的厌憎。
‘她’看到了在实验室痛苦不堪的脸,数不胜数的哀求,求着放过他们……可是谁又能放过我呢?
“我很抱歉……”
突然,一道强烈却又空茫的情绪充斥整颗心,她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窗户那,打开锁。
冷风吹了过来,夜色苍凉如血,下面是死不瞑目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