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拐子们肆意哄笑,注意力全被这场闹剧吸引过去的时候。
沈星垂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机会,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与之前柔弱模样截然不同的气势。
只见她猛地出手,速度快如闪电,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精准地抓住刀疤男拿枪的手腕。
刀疤男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星垂便借助转身的力量,抓住他手腕旋身反剪,膝撞精准击中尾椎骨。
枪械落地的脆响里,她顺势用红腰带把男人双手捆在连接处的把手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
“1942年芝加哥黑帮发明的捆猪扣,用来捆畜生最合适。”
拐子婆抄起铁皮暖壶扑来时,沈星垂旋身躲过开水,抬脚将人踹进过道。
正要追击,头皮突然一紧——有人扯住了她的麻花辫。
"小***挺能打?"满脸横肉的男人啐出口黄痰,"老子在武斗队抡铁锹的时候,你还在。。。。。。"
沈星垂借力腾空后翻,双腿绞住对方脖颈重重砸向地面。
车厢在剧烈晃动,她踩住男人咽喉冷笑:"巧了,老娘在女子散打队揍牲口的时候,你的臭骨头渣子被撒哪都不知道。"
整节车厢突然死寂。
沈星垂环顾四周,发现前后车厢门都被铁链锁死。
车窗上突然闪过人影,几个握铁棍的壮汉正往连接处逼近。
"本来想把你卖到贵州配冥婚,"拐子婆吐出口带血的唾沫,"现在改主意了,老娘要剁了你的手泡酒!"
沈星垂突然笑起来。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红呢子大衣放好。
这件衣裳是沈满仓为女儿出嫁特意花大价钱请人定做的,可不能搞脏了。
当第一个棍劈来时,她抓起地上不知道是谁的破烂衣服蒙住对方脑袋,膝击腹腔的闷响伴随着肋骨断裂声。
“小***,你找死!”
"你们拐子都爱说废话?"
她夺过铁棍敲在那人的膝弯,在对方跪倒时肘击后颈,"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拐子婆趁机摸向腰间的哨子,尖锐的哨音瞬间穿透车厢。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老太婆阴笑着退到角落,"这趟车有我们十几个兄弟。。。。。。"
沈星垂突然掐住她下巴,端起那碗没洒完的红糖水就往里灌:"这么爱下药,自己尝尝味儿?"
拐子婆的尖叫混着急促赶来的脚步声。
五个扑来的壮汉在狭窄过道挤作一团,倒像是特意排成的人肉保龄球阵。
"第十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沈星垂突然脆生生喊了嗓子,右腿横扫过最前头两人的太阳穴。
两个脑袋相撞的闷响里,抄起行李架上的帆布包砸中第三人裤裆。
剩下两人抄起煤铲要劈,沈星垂却突然蹲下系鞋带,煤铲劈在座椅弹簧上反弹,正好敲中他们自己脑门。
“哎呦喂!”
沈星垂踩着满地哎呦叫唤的拐子,从麻袋堆里翻出捆麻绳。
铁门把手成了现成的绞刑架,她把十几个拐子串成蜈蚣似的长队,每人都用红腰带捆成龟甲缚。
沈星垂拿回原主的行李,从里面翻找出还剩半截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