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她身上的白大褂早已脏乱不堪。
上面沾满了腹泻物和血液,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交班时,江愈安才有时间活动病发的手腕。
刚停下一会,双手又在不自主地颤抖,江愈安看着这一幕,眸光渐渐暗淡。
缓了半响后,准备回治疗棚时,视线却被几步外的白大褂挡住。
她愣了瞬惊讶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吗?这儿是我的禁区吗?”许仁泽淡声反问。
江愈安一噎,喉间哽塞的说不出一个字。
两人沉默了一阵,许仁泽迈开腿,从江愈安身边擦肩而过。
没人发觉,她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
雨渐渐停了,只是天依旧阴沉的压抑。
江愈安帮一个孩子打好疫苗后,直起身一眼便看见了正在给老人做检查的许仁泽。
那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如今满是泥渍,却满是温度。
江愈安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还记得大学解剖课时。
她问许仁泽的梦想是什么。
许仁泽只说了八个字:“救死扶伤,保护所爱。”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应该很温暖才对。
可只从他当了药企高管后,人人都对他趋而避之,从未有人愿意接触他的内心。
这一天,在救治病人中飞逝而过。
休息吃饭时,等其他人走后。
江愈安才坐在许仁泽对面,淡然问道:“离婚协议看到了吗?”
闻言,许仁泽吃饭的手一顿:“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些私事。”
江愈安怔住,她以为许仁泽会爽快同意。
毕竟这段畸形的婚姻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压抑,太承重了。
江愈安无法忍受心底的委屈与酸涩和杀父仇人共处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