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腿上微微用力,一条豹尾从後腰的衣摆下钻出来,做足了准备就要跳下去。
高汶一把把白臣扯回来。
一道长矛从黑洞中弹射出来,二人来不及站稳便急忙一个侧身,那长矛带下两片羽毛直直的插在两人中间。
震感忽又加重了几分,原先平息的飓风随着震感的加强将独木包绕起来,整个生物圈的废墟渐渐开始剥脱。头顶的天空也出现了破口,一日一月被困在他们头顶上方不断地相对绕行。裂缝从四面八方攀岩至二人脚下,独木在一瞬间爆裂,木屑之下又是一个无尽的黑洞。二人被冲荡进了飓风中一起卷了下去。
“嘶。。。。。。呸。。。”白臣揉着屁股爬了起来,两眼发昏,几乎走不成直线,他一擡手就抹下来一嘴毛。
高汶靠在墙角也是一阵猛咳:“哎,过来缓一会儿。”
“不是,姐,我给你说啊,”白臣歪歪扭扭向前走,“姐我觉得咱好像歪打正着,找对路了。”
高汶闭着眼睛点头:“昂,行,你快点过来吧,别碰着啥机关。”
“啪嗒”一声。
白臣没站稳歪在了墙上:“。。。。。。。我不是故意的。”
高汶:“。。。。。。”
高汶迅速拔了两片羽毛,一根握在手里化成羽刃,另一根劈出十几层护在白臣周身。
等了一会儿,头上方接二连三亮了一排白炽灯。
白臣冲着高汶嘿嘿一笑:“姐,我做的不错吧。”
高汶一连串的点头,连一个馀光都不愿意给他,谨慎的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这里应该就是地图上的显示的地下三层。
他们正站在走廊里,右侧是一间实验室,里面空无一人,门也没有上锁。
两人推门走了进去。
实验室的台面上码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培养皿,上面按顺序标好了40开头的五位数字,旁边离心机里有四管分离好的血清血浆。
白臣抽了一管出来闻:“这个,闻起来,不像是能吃的血。”
高汶拳头差点硬了:“。。。。。。我想也不是能吃的。”
边上有一台pcr仪,旁边放了写了一半的稿本,高汶从後面撕了三张空白的下来,将一旁白板上的公式抄了三遍。
白臣趁她抄的功夫把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一遍,只找到个遥控器和在白大褂的兜里翻出了一把钥匙,白臣统统放在了口袋里。
高汶塞了一份在口袋里,又给了白臣一份,第三份则用羽毛钉在在了黑板上。
实验室挨着一个铁门,白臣先前找到那把钥匙正好可以打开。门很厚重,推开的时候还带起了一层浮土,门缝关节吱呀作响,看起来应该停用了很久。
门後面的空间要少大一点,左右两侧分立了十六个玻璃舱,左手边标号是10开头的五位数,右手边则是20开头的,所有玻璃舱上头的灯光均是灰色。
灰色在基地里代表失败品。这是陈汛定的规则,高汶当年特地去了解了一下,陈汛在一次大会的时候曾经说过——灰色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人的眼睛。
二人不约而同低头默哀了三十秒。
高汶拨开玻璃仓上的灰挨看了一遍,里面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带着几分相似感。她也说不出个门道,或许这可能是一个科研人员的实验品。
房间的另一头门是敞开的,走过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圆形放射状的楼层设计。从下往上数一共有7层,一层有6个房间,他们所处的位置是第二层。第一层的中间摆放了十几台显示器,全由一台主机连接,看起来像是监控总台。它正对的天花板是一个设计繁复的吊灯,所有楼层的房间均是以它们的连线为圆心进行对称分割。令人奇怪的是,42个房间,似乎只有他们来路的这间,门是敞开的。
高汶开了鹰眼扫视,每个房间里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可以感知到的生命。
除了。。。。。。
白臣此刻也感受到一些不对劲,二人几乎同时转过头去。
生命的来源是在玻璃舱内!
二人的发丝被风吹得一扬,那种跳动感忽又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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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有一台pcr仪,旁边放了写了一半的稿本,高汶从後面撕了三张空白的下来,将一旁白板上的公式抄了三遍。
她也不知道这公式有什麽用,总之先抄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