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妍一进来,她吓的心一颤,噼里啪啦的说开了:“都是惠妃的主意!”
顾妍:“??”
良贵人觉得得罪惠妃不会死,得罪儿媳可能就得被她亲自用唢呐吹走,便狠狠心:“你们圆房了,我这边担心老八的身子,特地求万岁派太医过去把脉的。文思啊,额娘瞧着万岁没有送人的意思,就没多嘴,可是当时惠妃也在,她说的能不能多几个人伺候的!”
瞧着儿媳胸前鼓鼓囊囊的,良贵人合理怀里这里面藏了哨子,告起黑状来非常的得劲儿。
“本来惠妃挑了四个的,还是额娘心疼你,硬是减掉了两个!”小白花也有长心眼的一天,“就这,里头那个最丑的还是额娘给你挑的,漂亮的那个不是额娘的意思!”
顾妍:“……”
不知为什麽,有点不想打断她。
但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哪一个是丑的?”
都是个顶个的大美人,额娘你可别驴我!
良贵人就得意了:“就那尖嘴猴腮的!下巴尖的跟锥子似的,丑!”
“……”顾妍:“???”
难得有人把她给噎住,可瞧着良贵人这样儿,似乎还真是这麽想的。
顾妍有些艰难的开了口:“儿媳谢额娘体贴了。”
可是额娘啊,另一个你嘴里好看的,长得跟发面似的,而你嘴里丑的,导致你儿子一天之内被拖上床两次了你知不知道!
那家夥,瓜子脸小下巴,眉如远黛丶眼如秋水的,你是不是瞎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之後,顾妍看向延禧宫的方向,磨了磨牙。
良贵人想起自家儿媳那一拳轰碎匪首脑壳的力气,缩了缩脖子。
顾妍又心平气和的跟她说了会儿话,带着满肚子的小心思回了家。
没过多久,大福晋有孕的消息传来。
这是大福晋的第五胎了,太医说大福晋身子亏损的厉害,这胎过後大概率不能再生,唬的大福晋日渐消瘦。
伊尔根觉罗家的老太太那是求神拜佛的,就希望自家闺女这最後一胎生个儿子。
顾妍拍拍手上的瓜子壳,感谢老天爷给她送了个机会,收拾收拾,准备去大贝勒府进“谗言”。
“大嫂啊,你这回一定是个儿子!就是吧,你瞧瞧你现在瘦的,为了多年的夙愿,孩子们也确实闹腾,不如送进宫,叫惠额娘看一段日子?好歹把胎养稳了再说?”她说的好似处处为对方着想似的,“你们这府里头也不清静,咱们是亲妯娌,说句贴心话,府里的孩子都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现在怀着没精力,万一看不过来怎麽办?”
“惠额娘好歹也是亲祖母,能不把孙女给看好了?”
大福晋听完她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隔天就把四个闺女打包送进了延禧宫。
顾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大贝勒府,回头就命人准备了八个小礼物,打算给大侄女们一人送俩。
次日进宫,顾妍露出和蔼的笑容,看着延禧宫後花园的四个侄女:“来,八婶教你们吹小跳蛙。”
小孩子嘛,开开心心的就好,小跳蛙最可爱了。
春日午後,困意绵绵。
惠妃正在寝殿里头午睡,猛不丁的,一阵熟悉的犹如鬼哭的唢呐声儿响起,惊得她神思恍惚:“八福晋又来了?”
边上的宫人可算是等到自家主子醒了,赶紧道:“娘娘,八福晋正在教四个格格在园子里吹唢呐呢!”
惠妃:“……”
妈的,她就说这回的唢呐声儿怎麽这麽难听!
合着是她亲孙女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