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吃吗?”田阮答非所问。
路秋焰还要再问,忽觉手腕被虞商拉了一下,没再继续问,接过草莓啃了起来。
田阮转过脸,眼睛往虞惊墨那边一瞪。
虞惊墨自顾拿过他手里的草莓,“我吃。”
田阮灵机一动,对路秋焰说:“我嘴巴是被草莓染红的。”
路秋焰:“此地无银三百两。”
“……”
还不如不解释。
四十分钟后,他们到了郊区的医院,一家环境优美的精神病院。
看到“精神病医院”五个字时,大家都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你大哥被打破了头,成了精神病患者?”路秋焰猜测。
田阮:“不可能!”
那可是原书的男二,再怎么样也不会忽然变成精神病的。
司机驱车进入大门,记下车牌号放行。
因为在郊区,医院前院极大,停车位就有二三十个,毗邻一条人工湖,四野辽阔,绿意盎然。白天看着还好,晚上基本与旷野无异。
住进这里的病人就是想逃也要赤脚跑出三里地才能看见人家。
虞惊墨下车后牵住田阮的手。
田阮四顾张望,但见一个护士用轮椅推着一个鼻歪眼斜的老人,老人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护士耐心地回应:“对呀,没错。”
“不像精神病,倒像老年痴呆。”虞惊墨说。
田阮稀奇:“这里还兼并养老院?那二叔可以搬来这里了,免得在那么好的养老院总跟人打架。”
虞惊墨失笑:“我让徐助理问问。”
这里看着就很空旷寂寥,虞二要是搬来这里,不无聊死才怪。
按照杜夫人发来的病房门牌号,田阮一路找过去。这里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少,大厅寥寥十几人都是来开药、探病。
总共就四层,病房在三层,大多是空的,入住率并不高。
“二叔要是搬来这里,连吵架都没人跟他吵。”田阮很满意这里的环境。
虞惊墨:“还有护士医生,他那个人和一条狗都能吵起来。”
“……说的也是。”
到了杜恨别所在的病房前,田阮站定,深呼吸,憋气——
路秋焰不理解:“进去啊。”
田阮点点脑袋,拧开门把手开门,一到病房,悲切的嗓音宛如二胡拉响:“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呜呜呜……”
田阮眼睛红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哥啊,你好惨,头都被打破了呜呜呜……是谁?到底是谁?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众人:“……”
杜恨别:“我是死了吗?给我号丧呢?”
田阮一顿,“啊?”
虞惊墨好笑地看着田阮,“大舅哥还好吗?”
杜恨别靠在床头,头上包着绷带,“没死。”
路秋焰对田阮说了句:“太假了。”
田阮:“……”
杜夫人白了大儿子一眼,“小阮也是担心你。”
虞商将补品送过去,道:“杜总早日康复。”
可怜的主角攻,不知道叫男二什么,只能叫杜总。
虞惊墨:“叫什么杜总,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