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被抱到小吧台上,终于有了支撑,还有虞惊墨。
……写出最终答案,田阮猛地一颤,灵窍大开,鼻尖额角皆是热出的细汗,蹭在虞惊墨肩上。
虞惊墨抚着他腰窝,嗓音低低的,哄着似的:“这样就好了。”
田阮茫然看着阳光照进窗户,空气里飞舞的细小尘埃,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就是发生了。
肯定是沐浴露的错。
门被叩响,可能是第二次,或第三次,之前都没听到。
虞惊墨稍稍抬高声音:“谁?”
徐助理:“衣服放在门口了。”
说罢,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像是故意那么大声,提醒自家老板自己走了,可以出来拿衣服了。
田阮:“……”
天哪,隔音这么垃圾,不会被听到吧?
就算没有听到,也肯定猜到了,老板和夫人在亲热,以至于忽略了敲门声。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徐助理很有职业操守,没有直接进来。
田阮仔细回忆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都是灼烫的感触……
虞惊墨去门口取了衣服进来,撑开三角内裤,从田阮的脚丫子套进去。
田阮曲起膝盖,羞耻地说:“我自己穿。”
虞惊墨眉梢微挑,自去收拾地上的纸团。
田阮慌忙穿好衣服,又是一个清纯男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件事不光出乎田阮意料,其实虞惊墨带田阮来时也没想过,可能这种事本就是一时兴起,不在计划之内。
虞惊墨在浴室解决了一下,蓦然看到沐浴露,顺手拿过来看配料表——他不懂药物学,但可能一时兴起和依兰花有那么一丝关系。
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不会纠结,顺其自然地经营这段婚姻就好。
两人从休息室出来,虞惊墨带田阮去打高尔夫球。
坐上观光车,田阮被眼前绿意盎然的风景迷了眼睛,暂时忘却和虞惊墨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问:“你经常来这里打高尔夫球吗?”
虞惊墨:“高尔夫球算是商界通用的联络手段,在这个圈子的高层,基本都喜欢打高尔夫球。”
田阮点点脑袋,“那虞商也会打?”
“那是当然。”
“我还没来过这么高大上的地方。”
虞惊墨看着身边的青年,没有自卑,只是在陈述事实,不由得莞尔:“我教你打球。”
田阮笑着问:“那你会打篮球吗?”
“会一点。”
“真的?那有空我们一起打篮球?”
“……”虞惊墨已经十多年没打过篮球,只记得规则,运球早就生疏,但他还是答应下来,“好。”
田阮为终于有了和虞惊墨共同的喜好而开心,所以他决定:“我会学会打高尔夫球的。”
“嗯。”
辽阔的草坪上,矗立两只七彩遮阳伞,伞下有人喝茶,场上有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正在挥舞白色的球棒。
砰的一声,高尔夫球飞向很远的地方。两个戴着棒球帽的球童跑去捡球。
“刘总,你就歇歇吧!”伞下中年短发女士笑着说,“交给虞总,他保管杆杆进洞。”
刘总不服气要辩论几句,忽然哎了一声:“这人怎么这么迟才到?必须罚他两杆!球要是进了水域或沙子,今天这生意就算黄了。”
那女士摇头,“真是小题大做,不就一个球。”
“哼,谁让你钱总夸他,我偏要考考他。”刘总挺着大肚腩,看着观光车慢慢停下。
虞惊墨的长相就是丢人群里都能一眼看到,只要他在地方,大家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跟随。除却相貌,天生领导的气势更是压迫感极强。
刘总嘴上说得百般硬气,等看到虞惊墨,气势顿时矮了一截,挂起和蔼的笑容:“哟,虞总这是带什么人来了?长得真是水灵,还是学生吧?真会玩。”
虞惊墨脸色微冷,“这是我夫人。”
刘总:“……”
什么叫马屁拍到大腿上,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