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也不小气,给了他。
汪玮奇自己不喷,而是借花献佛到南孟瑶面前。
南孟瑶嫌弃地说:“这年头谁还用花露水。”
“不用花露水用什么?”
“香水。”
“……”
汪玮奇垂头丧气地将花露水还了回去。
田阮说:“你待在她身边,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她是个独立自强的好女孩,根本看不上我。”
田阮掐指一算:“不出半小时,她就会主动找你。”
“?”
各人将自己的画具搬下车。
贺兰斯带头走,在一片金黄的麦田前停下,“今天的写生主题就是麦田。”
成片的麦田绵延到远处的杨树林,树林之外有个红砖黛瓦的村落。一望无际的另一边,是大片的草场,围着木栏杆,远处有个建筑。
大家三三两两地找平整的地方放下画架,小声地说笑。
贺兰斯没有多作要求,画画本就考验天赋,强求不来。他手拿画笔,漫不经心地走在河道两旁的田埂上,举着画笔寻找最佳的构图。
有男生踩进麦田,张开手臂说:“我就是麦田里的守望者!”
田阮看了眼麦田旁的提示牌,“这块是科研院的试验田。”
男生:“什么?”
“那里的电线杆有个监控。”
“……”男生愣了足足十几秒,猛地反应过来,拔腿就跑,“操,我还以为是农民种的。”
“农民种的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糟蹋?”路秋焰淡淡讽刺一句。
那男生臊着脸,恼羞成怒:“我赔还不行?我有的是钱。”
“哦。”
那男生越想越不服:“路秋焰是吧?听说你家破产了,你还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被学校批评了好几次。”
路秋焰眼也不抬,懒得搭理。
田阮忍不住说:“关你屁事?”
男生:“你他爸的又是谁?”
“我叫田阮,区区不才,年级第二名,还是学生会考察员。”
“……第二名了不起?学生会了不起?老子不怕。”
“好,扣你一分。”
“凭什么?”男生不干,“你凭什么扣我的分?”
田阮:“看你不爽,你要是再让我不爽,直接扣光学分,明天就卷铺盖滚蛋。”
“你哪来那么大本事?说大话。”
“我数三声,你向路秋焰道歉,不然你真的会滚。”
“……”
“三,二,一——”
“对不起行了吧!”男生跑得比兔子还快。
路秋焰浑不在意:“我习惯了。不用为我出头,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了?”田阮说,“你值得最好的朋友,最好的老公,最好的未来。”
路秋焰:“……”
“最好的老公?”贺兰斯耳朵尖尖,这都给他听到了,呲溜瞬移过来,犹如一只花孔雀开屏,“路同学,你要是找老公,可以考虑我。”
路秋焰:“……滚。”
田阮四顾张望,“学生会怎么还不来?坐的乌龟车吗?”
“学生会来做什么?”贺兰斯抚着下巴问。
“来了你就知道。”
贺兰斯猛地身躯一震,啪的一声恶狠狠拍向自己的手臂,摊开修长的手指,雪白的掌心有一粒蚊子血。
田阮震惊地看着他,“你对自己下手真狠。”
贺兰斯用画笔沾了颜料,直接涂在灯笼袖的蚊子血上,手臂隐隐发麻,“花露水借我用用。”
田阮拿着花露水,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将贺兰斯全身喷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