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到放学了,田阮就直接跟着虞惊墨回家了。
车里,他说:“我退出歌剧社团了。”
虞惊墨:“嗯。你留在那里只会笑料百出。”
“不许说了!”田阮气鼓鼓。
虞惊墨戳他鼓鼓的腮帮子,“不用害羞,除了我,应该很少人认出你。”
田阮更羞耻了。
回到庄园,田阮什么都不想管,趴在沙发上装死。
刘妈心疼地说:“夫人念书太辛苦了,我给你炖一锅老母鸡汤。”
田阮:“好啊好啊,我要喝鸡汤。”
不光生理上要喝鸡汤,心理也要被安慰,到底谁能给他安慰呢?叮咚一声,手机微信来了信息。
路秋焰:你今天没去大会堂看歌剧表演?
田阮:没有欸思考
路秋焰: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告诉你,超好笑。
田阮:哪里好笑?
路秋焰:我跟你说巴拉巴拉……叽里呱啦……最后都死了哈哈哈……大笑
田阮:……团灭是挺好笑的。
路秋焰:星黛露最好笑。
田阮:星黛露是我演的。
路秋焰:???
路秋焰:………………
路秋焰:其实也没那么好笑。
田阮:大哭
晚间虞商回来,见了田阮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吃过饭后去了虞惊墨的书房。田阮怀疑,虞商是去告自己的状,于是悄摸地来到书房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
奈何实木门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见。
田阮就在门口等着。
书房里,虞商确实在告状,他说:“小爸太胡来了,我建议把他加入学生会,我课余时间也能看着。”
虞惊墨忙着批阅带回家办公的文件,头也不抬道:“随他。”
虞商说:“他就是个不讲理的,只能爸你来讲。”
虞惊墨终于下颌微抬,深邃的眉眼波澜不惊,“谁说他不讲道理了?”
“……我和他说不动。”
“威逼利诱是商人必备的技能,你都丢到爪哇国了?”
虞商反问:“我能威逼他?”
虞惊墨:“不能。他是你小爸,怎么说也是长辈。”
虞商心想果然如此,他爸根本就舍不得严格管束田阮,面上平静说:“我明白了。”
“去吧。”
虞商走出书房,门刚合上,他的心脏就突突一个猛跳,岔了一口气。他默不作声地看向幽灵般贴着墙角的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