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最重要的是打架的时候拉风。”
田阮点点脑袋,猛地一顿:“对?”
全场安静。
杜夫人不赞同,柔声说:“打架不好,你们还小,不知分寸,万一伤筋动骨,就是一辈子。”
路秋焰没搭话。
田阮略过这茬,看向客厅一角的钢琴,说:“我会弹钢琴,你们要听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杜夫人顿时露出慈爱的笑容:“好啊。”
田阮就大言不惭地起身,优雅地坐到锃亮的烤漆钢琴前,掀开琴盖,细长洁白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
咚咚锵!斗斗瑞——嘟嘟嘟——呱呱呱——!
田阮忘情地弹奏,殊不知听客的表情裂了。
一曲毕,没人鼓掌。
这要是在虞家,管家和佣人都会鼓掌的。
田阮眨巴眼睛看着他们,“……不好听吗?”
虞惊墨:“嗯。”
杜夫人尬夸:“好听,很有天赋,只要稍加练习……”
路秋焰忍无可忍:“这叫弹钢琴?弹棉花都比你好听。”
田阮:“你来弹!”
路秋焰上阵弹钢琴,只能说不愧是富过的,琴声悠扬婉转,如清风明月。主角光环之下,除却虞惊墨,所有人为之倾倒。
田阮心服口服,海豹鼓掌:“路秋焰你好棒呀。”
杜恨别饶有兴味地看着路秋焰,“想不到你还有这手。会画画吗?”
路秋焰:“不会。”
田阮提了一嘴:“贺兰斯会画画,还是德音美术代课老师。”
杜恨别眉梢一挑,“他家不是经商,他去当老师?”
“可能脑子被驴踢了。”
杜恨别煞有其事地点头,“看出来了,脑子是不正常。”
话音落下,杜恨别就收到了自己母亲谴责的目光。
杜夫人:“学艺术的,天生敏感些,淘气些,也是正常的。”
“没错。”杜恨别立即附和。
接下来,杜夫人又和虞惊墨交谈,两人都客客气气的。杜夫人发现,虞惊墨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这不就是老谋深算?
于是她问:“你看上田阮什么?”
虞惊墨:“全部。”
“你的回答很作弊,要有具体的。”
虞惊墨有些难以理解艺术家的脑回路,但还是尽量给出具体的回答:“他不怎么乖。”
“?”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连缺点也要喜欢。”虞惊墨在感情上不算身经百战,但深谙行商之道,这两者几乎只有细微的差别。
感情还是商业,都需要经营。
要经营,就要废心血。
这经营里,必然存在某种缺陷,这缺陷可大可小,看自身情况来应对。
虞惊墨有足够的自信与掌控力去应对这些缺陷。话术只要稍加变化,就给给出满分答案。
是以他是用很自然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浑然不知丢下多大一颗惊雷。
炸得身旁的青年惊诧错愕,而又羞赧脸热,红了耳根,最后抿着唇,眼睛如同星星一闪一闪地看着他。
虞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