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小学的同学,琴笛。不记得了吗?”青年拿下狐狸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眼睛大大的,瞳仁是极少见的烟紫色。
田阮:“……”
难道现在发生的,是少时白月光回国,大佬为白月光抛妻弃子,最终私奔到天涯海角的故事?
田阮狐疑地看向虞惊墨。
虞惊墨:“我没必要记住无关紧要的人。”
琴笛:“……”
虞惊墨懒得多言,牵起田阮的手,“累了吧,去歇歇。”
田阮:“嗯。”
琴笛紧跟而上,幽幽叹道:“我知道你结婚了,也知道如今你位高权重,不记得我这种小人物。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没别的意思。”
虞惊墨不予理睬,他日理万机那么大的集团,还要养孩子养老婆,顾不上和阿猫阿狗叙旧,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人人都来这一招,虞惊墨就是不爱说话嘴皮子都要磨破。
他带着自己的夫人走向一间会客室,那间早被他订下,有专门的侍者守着,闲杂人等不会进去。
琴笛眼睁睁看着虞惊墨带田阮进去,当真没有和他多说半个字,“……”
这间名为“鱼跃龙门”的会客室提前布置过,田阮一进去就震惊了。
地上用玫瑰和苹果摆了一个硕大的爱心,墙上挂满圣诞风铃,打开灯,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仔细一看是鹅绒。还有一只巨大的圣诞老人水晶球在窗边转圈,放着轻柔的乐曲。
“好土啊哈哈哈……啊秋~”田阮打了一个喷嚏。
虞惊墨摘下他面具,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鼻子。
田阮张着嘴巴:“啊……啊……”
手帕擦下一根小绒毛,田阮的喷嚏收了回去。
虞惊墨挥了挥身边的绒毛,“徐助理的品味和你一样土。”
田阮拿一根手指揉着鼻子,“我品味哪里土了?”
“这身衣服……”
“这是我的圣诞衣。不好看吗?”
虞惊墨委婉道:“衣服没有人好看。”
这样的答案就让田阮很开心,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虞惊墨,“我帮你摘下面具好不好?”
“嗯。”
田阮挺直了腰背,双手绕过虞惊墨的宽肩,伸向他后脑勺,身高差之下,这样还是有点累。于是虞惊墨稍稍低下头,方便田阮动作。
窗外黄昏降临,灿然的霞光自窗玻璃铺进来,也给低下头的男人镀上一层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的温柔。
田阮好不容易摸索到面具细细的绳结,解开绳结,面具当即脱落,虞惊墨一手接住,才没有砸到田阮腿上。
“你也是。”田阮笑道,“人比衣服好看。”
虞惊墨含笑看他,沉静的目光描摹过青年柔软秀丽的眉眼,细挺的鼻梁、水润润的唇,不知该从哪里亲,哪里都想亲。
田阮眼里的虞惊墨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到唇被轻轻地厮磨、啃咬、吸吮。
牙齿被撬开,那一瞬间,强势的掠夺搜刮过口腔,舌尖被咬到发麻,伴随着进攻,兴奋感在神经递增,传达到身体每一个角落。
让田阮顷刻软了腰肢,酥了心脏,沉溺在蜜糖般甜腻、云雾般缥缈、海浪般起伏的深吻中。
樱桃甜酒与柠檬鸡尾酒的气味交织,隔着层层碍事的衣服,两具身体紧紧地贴近,却怎么也不够近。
“……呜……”田阮呼吸不过来,嗓音模糊地恳求。
被亲得发软,只能任虞惊墨为所欲为。
好在虞惊墨知道他的接吻时限,在他快要窒息之前放开他,让他的大口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目光垂落,捕捉他的舌尖与贝齿。
这张嘴虽然不着调,却实在好亲。
田阮就像一团棉花糖,只有虞惊墨能抱,只有虞惊墨能对他做任何事。
小田阮和巨龙都有些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