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屿庭回到病房,林雾又不自在起来,他拉开椅子坐在病床旁,问她:“饿不饿?”
“不饿。”她还是没敢看他,声音闷闷地,她现在胃还不舒服,不想吃东西,问他,“我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您。”
单人间的病房,费用不低的。她不想欠他,经济方面能算清楚最好是算清楚。
薄屿庭:“不需要。”
林雾坚持:“要给的。”
“就这么想和我算清楚?”
林雾解释:“不是,是您也不容易,我没道理让您破费。”
“我不缺这点钱,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
“我有工资……”
“规培生工资很高?”
那肯定没有的。 从大学起,她就没有跟家里伸手要过钱,期间一直在做兼职赚钱,这点钱还能撑到规培结束,只要节省一点不是什么问题。
林雾没说到底工资多少,薄屿庭没再问,见他没有走的意思,林雾看了看时间,说:“我好了很多,如果有什么事您先忙您的,不用管我。”
薄屿庭似乎看穿她心底所想,那双眼眸真的有穿透人心的能力,“你很想我不管你。”
林雾摇头,但没解释,她是不想他管。
但好像怕什么来什么。
“你人在我这,必须听我安排。”薄屿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她,“除非你不来北城。”
……
从医院回到景苑,这一路林雾没有出声,薄屿庭更深沉,走路都没声的,他拿钥匙开门进屋,林雾跟了进去,站着不知所措,头还有点昏,薄屿庭让她上楼躺着,她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