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铭有些担忧的问刘波:“你怎麽了,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的?”
何止是心神不宁,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都会从睡梦中惊醒。
“没什麽,可能就是没睡好吧!”
又是这样!
每当刘波走神,他问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的时候,刘波就会这样用无关紧要的话搪塞他。
邵玉铭有点不开心,抱着刘波问他:“是我做了什麽让你不开心的事了吗?”
刘波回答:“没有。”
“那以前呢?”邵玉铭又问:“我失忆之前,或者说更久以前,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伤害你,让你感到深恶痛绝的事。”
这下刘波嗓子卡壳了一样,顿了一会儿後才找回声音:“没有。”
“你骗我,那个小男孩你认识是不是,自从前天你见到那个小孩以後,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着我!”
邵玉铭不信他的没有,猜测:“那个小孩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没有!”刘波这次回答的很干脆,也很急迫。
他脸上的忧郁没有了,反而尽是被邵玉铭逼问的恼凶成怒。
“你不要再问了。我说过,关于过去的事情我是什麽都不会说的,你也不必想从我嘴里套话。你要真的那麽想知道关于你的以前,就回你的邵家去,那里有的是人告诉你。”
现在的刘波情绪敏感的要命,邵玉铭稍微说了一点触及他心理防御线的话就会被激怒,克制不住自己。
见刘波都说出了让他走的话,邵玉铭不敢再造次,赶忙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说好不问以前的事的,都怪我没忍住,我该打。”
没忍住是假的,想知道真相才是真的。
所以到底是什麽秘密让刘波咬紧了牙关,无论他有意无意的试探多少遍,都不肯说出一点有关于他们的曾经。
邵玉铭牵着刘波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扇巴掌,在巴掌真的落在邵玉铭脸上之前,又被刘波快速的抽了回去。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在这个日子吵架真的很不应该。
更何况他也有错,这两天一直被噩梦缠身,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待邵玉铭一直很烦躁,他有怨言也是应该的。
刘波如实反思自己。
见刘波消了气,邵玉铭马上又换上了笑嘻嘻的表情,双手轻轻的扳回刘波的脸,让他的视线看向镜子。
镜子里是站了两个身高略有差异的男人,高的那个正一脸笑意吟吟的捧着身高略矮男人的脸,他们两双眼睛的视线在镜子中相视。
“老婆,高兴一点,你看,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邵玉铭的唇贴近刘波的耳边,轻声与他耳语:“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了,开心吗?”
镜子里他们身上穿着一样颜色的喜气红中式圆领小马褂,上面用暗金绣线刺着双龙戏珠,一样的面料款式不一样的大小尺码,好像在无声的昭示着什麽。
开心,怎能不开心!
与眼前这双充满爱意的眼神对视,就算是有再多的烦恼,也都随之抛诸脑後了。
刘波勾起唇,打起精神,从心底深处散发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镜子里的人也随之幸福的笑了一下。
就在阳光深情的将他们笼罩之时,一个身高腿长的女人忽然从背後站了出来,猝不及防的闯入了宽大的落地镜中。
刘家人的基因是不错的,无论男女,这个身高在南方都普遍偏高,刘静一米七六的大高个子,站在两个男人的身边也丝毫不逊色。
只见她穿了一条格外修饰腿型的牛仔裤,脚踩一双牛皮短靴,上身穿一身与刘波身上款式一样的中式女款小马褂。
收腰的设计,嫣红色的布料,彩线绣的凤凰,俨然是一身情侣款。
刘静平时喜欢穿宽松的运动衣和运动鞋,乍然穿了这麽一身修身的衣服,直接衬的她的双腿格外的长,艳丽的嫣红色也将她的脸衬得分外明艳动人。
刘静嘴里横咬了一只发簪,手上顺着半长的秀发,擡起手臂做着挽发的动作,刘波怕她的手肘拐到自己,便往旁边挪了挪。
刘波一动,以至于站在旁边的邵玉铭就不得不跟着又往旁边退了退,两小步直接退出了镜面。
一时间,宽敞的镜子里只站了一龙一凤两道并排而立的身影。
直到刘静用发簪盘了一个利落的发型,刘波才从刘静身上穿的衣服样式中回神。
“姐,你这……”
刘波欲言又止,指了一下刘静身上的衣服又指了一下邵玉铭。
要不他换了去!
怎麽感觉他成了多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