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带着刘召到邵玉铭病房门前的时候,医院的餐厅的外包人员正在送餐。
刘波这个时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一天都忘记给邵玉铭定“正餐”了。
想到此,刘波推开邵玉铭的病房门的手,难免就带上了一丝心虚。
门打开的瞬间,刘波明明清楚的看到,邵玉铭见到他来时眼睛都是亮的。
可不知道为什麽,下一秒他又转过了脸,不看他,低头去解手里一次性餐盒的包装袋。
手还是抖的,头发丝也是抖的。
刘波把邵玉铭这个全身抖的毛病归结为——饿的!
见此情景,刘波更心虚了,他觉得自己这是把邵玉铭饿坏了。
饿的连看以前不上眼的“垃圾餐”,邵玉铭现在都不得不勉为其难的吃了。
还吃的那麽大口,一口接一口的往嘴巴里塞,硬生生的把医院里缺油少盐的病号餐,吃成了欲罢不能的山珍海味。
也是,距离前天晚上他给邵玉铭定的夜宵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就算饭菜再怎麽难吃,肚子真饿了,邵玉铭不吃也不行啊。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
见邵玉铭低头吃的香,刘波也就没有打扰他用餐,在旁边的看护椅子上坐下了。
跟屁虫刘召还在生气,自进门後就没有一个好脸色。
不过他也没想到,他都勉为其难的来接邵玉铭出院了,结果倒好,自他进门後,邵玉铭反倒是连一个招呼也没有跟他打。
虽然邵玉铭跟刘波也没有打招呼,可刘召就是感觉不爽。
他语气有点凉凉的对着刘波抱怨:“我就说嘛,吃完了饭再来,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别人有的吃,我们自己得饿肚子!”
原本他们是打算接了邵玉铭出院以後,再找家餐厅一起吃午饭的,但是刚刚刘波见邵玉铭饿的都手抖了,也就没提出去吃的想法。
毕竟出去找餐厅还要溜达一圈,少说也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
刘波真怕再给邵玉铭饿晕了。
他也是没想到刘召说话会这麽欠揍,刘波正准备提醒刘召说话注意分寸,就听刘召又大呼小叫了起来。
“咦~你怎麽哭了?”
邵玉铭快速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头也不擡的否认:“我没有。”
“你说谎!”刘召笃定:“刚刚我明明看到了眼泪珠子掉饭盒里了。”
刘召刚才本来只是想凑近点,看看邵玉铭吃的什麽好吃的,以至于“忘乎所以”,连脑袋也不愿擡一下跟他打个招呼。
没想到他刚走近伸头往餐盒里看,就看到了一颗泪珠子落在了米饭上。
听到邵玉铭的否认,刘召就有点鄙夷的说:“你一个大男人哭毛哦,丢不丢人!”
哭就算了,还不承认。
胆小鬼!
刘召刚开始说邵玉铭哭的时候,刘波也是不信的,以为又是小孩子在瞎说。
可等听到邵玉铭说话时,响起的浓重鼻音,他才惊觉不对。
大步上前,也顾不得站床边的刘召了。
他将儿子夹在他与床板之前,就去看邵玉铭到底是不是真的哭了。
“你擡起头来我看看!”刘波说。
邵玉铭不仅没擡头,还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刘波了。
刘波更急了,什麽也不想管了,伸手就去扒邵玉铭的肩膀,想将人扒拉回来。
他越是扒拉,邵玉铭比他还犟,就是挺着身子背对着他。
他俩大神前後做法,挣个“你死我活”,可苦了夹在中间的刘召了。
被铁架子的床板膈的肚子疼。
站在刘波的“怀里”嗷嗷嗷的叫唤。
“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