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完这一声後,半响听不见回应,他又没什麽反应的睡迷糊了。
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邵玉铭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在他等了一会儿之後,刘波就又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见人真的睡着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悄摸摸的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摸黑打开衣柜,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
他白日收拾衣柜的时候,看到过柜子里有一床‘多馀’的被子。
只不过这床被子偏厚一些,一看就是刘波冬天盖的被子。
大约是放在柜子里太久的缘故,棉花被芯的被子上面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些尘封已久的味道。
邵玉铭鼻子凑近手里的被子闻了一下——怪怪的味道。
他闻了挺不舒服的,鼻子还痒痒的,很难受。
有种抑制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
不过被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看一眼床上,刘波睡势安稳,品相端正。
再看一眼手里散发着浓浓异味的被子。
邵玉铭的神情挣扎片刻後,又果断的选择了将被子放回去。
算了,算了,有床不睡睡什麽沙发。
他本打算拿了厚被子铺到沙发上睡的。和刘波睡一起,他真的很难入睡的。
不过手里散发着“上脑”异味的被子,终是打破了他的美好想法。
于是,在地上‘浪’了一圈後,邵玉铭又若无其事的回床上躺好了。
身体躺得板正,双手交叠置于腹部。
好嘛,只要他不尴尬,刚才‘下地溜达’的事就没人知道。
大约是这个‘直挺挺’的姿势特别的消耗体力。
邵玉铭闭着眼睛在床上又不知道躺了多久,等澎湃激情的热血逐渐被平息後,困意也慢慢的笼罩了上来。
邵玉铭的眼皮眼看着就要合在一起了,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动静。
下一秒,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就滚进了他的怀里。
一只胳膊搭在了他的腰腹,只穿了半身裤的腿,膝盖高擡腿的架在了他的大腿上。
邵玉铭:……
他是推开呢,推开呢,还是推开呢……
算了,将就将就也能睡。
将就将就也能睡的邵玉铭,不负期望,半夜的时候终是被刘波一脚踹下了床。
从地上爬起来的邵玉铭:……
好在不是第一天了。
已熟知刘波睡相的邵玉铭当即从另一边爬上床,闭眼,秒睡。
被刘波踹下床一次,邵玉铭以为已是极限。
万万没想到,还有梅开二度。
所以,当邵玉铭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连窗外的野鸡都开始鸣叫了。
好似是在替他打抱不平。
只不过这一次邵玉铭再从地上爬起来,总觉得自己四肢软绵无力,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就连脑子也是混混沌沌的。
和前天早上的时候在医院醒来时的感觉很像。
顿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邵玉铭的心头冒起:他原来真的有病。
这下真的要应刘波的话去医院看看了!
邵玉铭心情有点沮丧的穿上鞋,准备再绕到另一边上床。
可刚走两步他又停下了步子,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某人。
算了,算了。
他还是去车里将就将就吧!
至少让自己下半夜能睡上一个好觉。
所以,当第二天醒来後,刘波看着空荡荡的半边床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靠坐在床头,陷入了沉思。
一支烟抽完,刘波思考的也差不多了,起床收拾自己。
叫儿子起床。
送儿子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