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铭惊了一下,立马回头,就见急如星火冲进来的人正是刘波。
刘波此时怒气冲冲的,邵玉铭有些懵的问他:“怎麽了?”
“你妈……”话刚出口,刘波觉得不对,立马又话音急转:“你爹的!你还好意思问怎麽了!”
刘波瞪着一双眼,怒吼:“我问你,热水呢?”
邵玉铭:“……不知道!?”
他回答的很是迟疑,话音里满满的都是心虚与无措。
一双因为刚刚洗过热水澡而越发水润的桃花眼,上下轻轻翻动着与刘波对视——
含情脉脉。
刘波:……
再看到邵玉铭这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刘波简直觉得快要世界末日了。
怎麽会有人犯错了还可以表现的这麽无辜!?
麻的,他眼花吧!
对上邵玉铭这张帅气的美人面,刘波的怒火仿佛是被打了“驱散炮”,一下子火气全无。
可他又有点不甘心,觉得自己这是被邵玉铭的装可怜给拿捏了。
于是他十分没好气的又骂了一句:“你爹!”
随後人影又一闪,消失在了邵玉铭的眼前。
全程摸不着头脑的邵玉铭:??
他好似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
不过他刚刚是不是听到刘波说“热水”两个字了。
热水没了?
所以不是水龙头出现故障放不出热水,而是他把热水用光了?
得知这个事实的邵玉铭有些内心难安,不得不又怀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情,揣揣不安地走出卧室,去找刘波道歉。
刘波这个时候正在用凉水冲脚。
澡是不可能洗的,没热水,他宁可脏死也不会用冷水洗澡的。
还好这个季节的空气虽然冷了一点,但好在冷水是储存在屋顶上方的压力灌中的。经过一天的太阳暴晒,水温虽说不上有多热乎,好歹也是温温的。
冲洗个手脚还是可以的。
站在地砖上洗干净了脚,刘波先是拿起挂在墙上的擦脚毛巾,将脚上的水渍擦干净了,才将脚伸进了凉拖鞋中。
他身体不好,血亏,受不得冷。
每年变换季节的时候都要分外注意保暖,不然容易肚子疼。
浴室的门是开着的,门口杵了一个那麽大的人,刘波也不是瞎子,自然看的见。
不过这会儿他烦着呢。
白天的时候温度普遍还是三十度多一些,稍稍动一动还是挺容易出汗的。两天不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
现在导致他不能洗澡的罪魁祸首又在眼前站着,刘波就更懒的理会邵玉铭了。
说来也奇怪。
他从前认识的邵玉铭明明是一个十分健谈,从不会让话题掉地上,让画面冷场的一个人。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真进脑子里了,话不会说就算了,还十分的没眼力见。
“让让!”刘波没好气的说。
浴室的门一般做的都是只够一个成年男子进出的宽度。
这会儿他洗完了脚就想走出去,不想邵玉铭这个傻大个儿,就呆呆地堵在门口。
不知道让路就算了,还一句话也不说,就一个劲的盯着他看。
刘波简直是服了他了。
“抱,抱歉!我不知哪个热水会用完,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嘛,这下子还多了一个口吃的毛病!
刘波现在後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什麽“旷世大麻烦”??
“我有说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