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转过,谢子安终想起早起自己于谢福的吩咐,难得的有些心虚。
不会是丰儿干的吧?
谢子安望向柱子後的谢福,谢福不为人知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上座,谢子安跟着望过去,正对上他爹谢知道的眼睛。
谢子安……
他爹知道了!谢子安心虚了一小下下,便又理直气壮地回瞪了回去。
他为这个家操碎了心,谢子安用眼神控诉:身子都亏虚了——想他连上朝都还要想着家里的小孙子不要哭,安排人给哄着,真是不容易啊。
对比他继母吕氏,今儿不过贡献了只猫而已——爹,你可不许偏心啊!
谢知道早知道谢子安的冥
顽不化见状并不意外——谢子安但能认识自身错误早三十年前就认识了何至于还有今天这样的事?
谢知道最烦谢子安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拽样。未免生气谢知道干脆地移开了眼睛。
红枣可没有谢子安的厚脸皮立时就红了脸面心说儿子哎你怎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为这事我才刚跟你太奶奶致过歉难不成还得当衆再来一回?
云氏也听到了跟着唬了一跳。云氏正想问怎麽回事眼角馀光扫到身边红枣的汗颜云氏心里一动——既然尚儿媳妇知道原委不出声云氏直觉自己最好也别出声。
谢尚原就没当回事现看儿子提绣球也只在一旁看戏——似这样的场面他经多了。
早年他闯祸的时候
他爹也从不出声都是他爷爷和他太爷爷出面发话。
他爹说这是他爷爷和太爷爷子孙满堂的天伦之乐。
做儿子的这时候即便再有教育自己儿子的道理也不当出头夺了长辈的乐趣如此方是真“孝顺”。
现他爹他爷爷难得来京一趟谢尚暗想:享一回含饴弄孙疼宠他儿子的天伦他怎麽都该成全。
何况他儿子压根没错。
……
眼见一屋人竟没人接茬谢丰不干了拉着谢子安的手急切告诉:“爷爷西球西球!”
被点名的谢子安镇定笑道:“原来是绣球啊。绣球怎麽变成红色的了?”
谢丰骄傲告诉:“丰画丰画的!”
“原来是丰儿画的啊!”谢子安诚恳夸赞:“画得真好!我们丰儿真是长大了看看都会画画了!”
提到画谢丰想起来了回头叫芙蓉:“蓉丰的美画(梅花)”
芙蓉赶紧答应:“小人这就叫人去拿!”
谢丰满意转跟谢子安嘚瑟:“爷爷丰画画美画!”
眼见美梅花画谢丰说不清楚谢尚方出声帮忙道:“爷爷爹今儿丰儿画了张梅花图正叫人去拿过来!”
“梅花图?”这下连谢知道都笑了:“我们丰儿画的?”
“确切地说是印的”谢尚替儿子谦虚:“是丰儿拿绣球的爪子印的!”
“原来是这样!”谢知道不吝夸赞:“我们丰儿真是聪明。这猫爪子可不就是梅花形吗用来印梅花图正好!”
还不是他给教的!谢子安虽没说话但心底的嘚瑟一点不比他孙子谢丰少——果然谢子安心说:这家里家外哪里都离不了他!
……
就是吕氏在听到谢丰刁嘴耷舌告诉谢子安他画这副梅花图是芙蓉抱着绣球他和令丞两个人一人抓一条猫腿按梅花後彻底去除了谢丰抓绣球猫尾巴的担心脸上终是带出了笑——这麽看吕氏自我安慰地想:丰哥儿的性子还是不错的他对她的猫比他爷谢子安和他爹谢尚对老太爷的猫文雅多了。
世人都说老太爷大人大量大福气。
她也当学老太爷大人大量大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