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也被路翊溟那瘆人的偏执给恶寒到了,没有回应刚刚路翊溟的话,而是选择用行动说话。
温卿发了狠!
那一拳将路翊溟的嘴角打的淤青。
可是一想到路翊溟把祁谟给毁了,她就收不住自己的力道。
砰——
接着一拳,对着路翊溟那张脸。
接下来便是对着路翊溟身上最容易痛,并且不易被觉察的地方下手。
路翊溟那诡异满足的眼神,温卿没有漏掉。
她在心里骂了路翊溟无数次疯子!手下的力道分毫不减!
温卿杀红了眼,瞧着路翊溟那令人作呕的变态目光,她就控制不住心里的念头。
“温卿,停下来。”
祁谟瞧着温卿那打法,眉头紧紧的皱起,那深邃的眼睛带着浓郁的担忧。
“温卿,停下来!我没事的!”
可是温卿已经陷入自己自责的情绪漩涡中,失去了理智。
她现在只想要让毁了祁谟的路翊溟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对祁谟的话充耳不闻,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就在祁谟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被摁在墙上似乎半阖着眼眸的路翊溟,说出了下面的话。
“温卿我疼”
祁谟衣服上沾染了斑驳的血渍,眸子氤氲着水色,优雅的笑着,眼睑却无力的垂下,气息微弱似无,唇轻颤着发出这话。
祁谟嗓音轻浅,像是苏醒的初晨,干净透彻。
可这话,却让温卿停了手,就像是一个停止按钮一样,祁谟刚说了疼,温卿就停下来,似有所感的回头望向了那好似脆弱不堪的清冷矜贵的少年。
他静静站在那里,一身简单的黑衣,凌乱的发丝并没有折损祁谟的精致容颜,那脸上带着的血色,让祁谟整个人破碎又空洞。
可却依旧优雅的笑着,那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抖着,肤白如玉,苍白到有些病态,“温卿我好疼啊!”
他苍白的手指隔空触碰着温卿那姣好绝美的容颜,轻轻的摩挲着,而后似乎是疼的皱起了眉,面色带着几分凄楚,那好看的薄唇没有了任何血色,声音颤抖了几瞬,声音低的几近成气音,让人觉得无端疲惫。
那隔空抚摸温卿脸庞的手,还在不停的滴答着血花
好看的手被血染了个彻底,那颀长的身形似乎隐约有了倾倒的态势。
温卿呼吸一滞,松开了自己手里的路翊溟,闪身过去,将祁谟轻轻的揽在怀里。
那颀长的身影似乎就像珍贵的琉璃一般,温卿都不敢用力的触碰,生怕一碰就碎了。
“哪疼啊,祁谟?”
她那泛红的眼眶里面渐渐蓄满了泪水,将那纤长的睫毛都打湿了。
“温卿我手疼”
祁谟将自己被血染了彻底的手慢慢的抬起。
温卿顺着祁谟的视线,看到了那双手。
“所以只是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