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侧身去观望,自己就被撞了一下,紧接着,怀里撞进了一个人。
四周的人乱了起来,刚刚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愣了一下,推开怀里的人,“你没事吧?”
那个人面容都透着惊慌,又藏着浓重的疲倦。他猛得擡头,又往後退,裹好脸上的布匆匆离开,什麽话也不说,连空气都滞留着他慌张害怕的紧绷感。
很快,船的四周出现了很多人,在四处搜查。
听到旁人低声的讨论,骆荀一听过就抛在了脑後。
一个双亲骤然离去,只留一个独子被其他旁氏觊觎磋磨的事情。
双亲遗留的财産被觊觎,又被伯父随意指了一个纨绔妻家,竟然逃跑了。
很快的,还在下面逗留寻找的那些人上了船,要求查找。
骆荀一擡脚的方向变了变,看了一眼船板的方向。
里面堆放着货物,很容易藏人。
此刻,那里露出了一个衣角,白色的,还是亚麻。
那个衣角很快被藏好,好像刚刚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看了一眼出来看好戏的那几个人,又看了看此刻在走廊处聚在一块讨论脂粉的优伶。
骆荀一顿了顿,朝那个方向过去。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里面传来了动静,里面藏着人往其他方向躲去,还没做出行动,一个人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意识到眼前是一个女人,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浑身紧绷,苍白的小脸上含着惊恐和害怕。
突然身前被抛下衣裙,“换上。”
那个女人转身朝旁处走了几步,紧接着,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看着手上优伶的衣裳,犹豫了一瞬,脱去身上的衣物,很快换上。
那个人似乎已经离开,他扶着旁边的箱子起来,没有被面纱遮盖的面容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停搓拈着衣角,时而用力攥紧,时而又缓缓松开。
目光在四周游移不定,快速地从一个点移到另一个点,却又不敢在一处停留太久。
他起身朝着优伶的方向过去,站在最後面,随意取了他们放下来的面纱,带着轻佻和引诱。
见到人来,少年眼睑不时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微微起伏,喉咙不时吞咽,像是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慌乱。
露出的肌肤极白透着艳色,纤细的腰肢没有被纱幔遮住,这种只暗示着他没有任何要求,可以随意被索取欺辱,是极为没有底线放浪的优伶。
经过的人顿了顿,目光打量着这优伶,压身过来,双手在他的腰身讨着便宜,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恶心的气味瞬间占据了他的呼吸,恶心作呕的感觉从胸腔涌起。
少年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忍住想要谩骂喝止的话,眼眸瞬间红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能听到哽咽声。
“矜持什麽,不是刚从哪个女人床上下来吗?”
他头发披散,露出的皮肤上面留有淤青,的确像是从谁的床上下来。
他彻底僵住了身子,垂下来的手颤抖着,瞳孔内密布着恨意和怒气,藏在手腕处的小刀露出尖部。
“有人找你。”
那个人像是想起来什麽,匆匆站直离开。
刚刚被压在门上的优伶擡眸看着过来的女人,眸内泛着水光,却警惕而绝望。
“你的夥伴在那里待着,你不过去吗?”
女人指了一个方向,刚刚还在自己旁边的优伶已经转移的地点。
“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很孤独吧,刚刚这个,是你掉的吗?”
女人手上拿着纱幔,朝他递过来。
他僵硬地取过来,擡起来的手在空中颤抖着,缓慢而僵硬,而刚刚仿佛骤然停下来的心脏开始跳动起来,跳得极快,下一刻往那边逃去,什麽话都没说。
他踉跄着,双腿都发软,被冻红的肌肤也没有在意。
骆荀一往其他方向离开,没再管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而在那边看热闹的几人也有些无趣而返,也没看到骆荀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