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夜望表情扭曲:“他竟然……真的控制住自己了,凭什麽?”
可沈浮安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少女流血的手上,他长叹一声,收回了咒术。
文暮舟终于停下了手。
他眼中的漆黑散去,呆呆地看向泪流满面的少女。
叶寒岁大哭,文暮舟却虚弱地笑了:“岁岁,我没有再伤害你了。”
少女双手颤颤巍巍地抱住他,嘴唇抖个不停。
文暮舟吻上她的唇,他轻声道:“别哭了,我的心好难受呀……”
说完话後,文暮舟便晕倒在少女怀中。
“舟舟……”叶寒岁忙抱紧了他。
这时,门外四人都走了进来。
叶寒岁提防地看着他们,她紧紧抱着昏迷地文暮舟,倔强地擡头道:“你们要做什麽?!”
沈浮安向前一步欲朝她伸出手。
可叶寒岁却下意识地将文暮舟抱得更紧了些。
她眼中悲伤中带着愤恨:“你们来得这般巧,看来,今天他失控就是因为你们对不对。”
衆人沉默。
叶寒岁要崩溃了,她大喊道:“别再想伤害他了,也别再逼他了,他虽然是戾气之主,但他不是你们,他和你们不一样,他是文暮舟!”
可说到最後,她竟然也开始哀求了起来:“求求你们了,放过他吧,不要再逼他了。”
沈浮安向前:“寒岁,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叶寒岁甩开他的手,她鬓边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面上,虽是可怜楚楚,但眼神却又坚韧无比,她喊道:“你走开!你别碰我!你说让我相信你们,可你们哪里值得相信了!”
“你这话……”
夜望正欲辩驳,可在沈浮安制止的眼神中没再多说。
沈浮安又道:“……寒岁。”
“你不要这样喊我的名字!沈公子,我与你很熟吗!”
男人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如若戾气再度失控,他会不会伤到你。”
叶寒岁哭得浑身颤栗:“那你看完了吗,他没有伤害我,看完了吧,看完了可以放过他了吗?可以不要再戏耍我们了吗?”
她捂住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本想再不与这几人多说一句话,可文暮舟此刻的状况又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双眼无助至极,目光看向高高站着的几人,只觉得更加无助了。
最後,她还是选择了徐少言。
她乞求道:“徐公子可以替我找一位医师吗?文暮舟他受伤了,我需要……需要医师。”
毕竟,这几人中,沈浮安她是不想再相信了,今天上午夜望和万俟尘还都找文暮舟打过架,也就只有徐少言她能求一求了。
徐少言愣了片刻,答应道:“好,叶姑娘稍等片刻。”
被忽略的沈浮安整个人木木地站在原地,心痛至极。
他都忘记了自己是怎麽走出那间房的,只记得自己最後是和其他三人一起坐在了屋檐上。
一向高调的夜望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事,如今也一句话都不说。
良久,徐少言说道:“医师已经来了。”
“嗯。”
万俟尘看着月色,声音无情道:“可怜而又愚昧的姑娘呀,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固执而又疯狂的少年呀,拼命违抗天意的下场是什麽呢,上天最喜好戏弄这样的有情人,幸亏,我们都是无情的人。”
闻言,夜望,沈浮安,徐少言,三人表情皆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