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代表着,自己也将离开她。
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要是不做些什麽,她就会像港口里的飞船一般,短暂地停留後再也见不到第二面。
第一次分离时的焦虑再度涌上心头,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从几年前意欲自杀但被她拯救後,自己真正的药只有她一个。
这次,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伊格纳茨马上叮嘱保镖盯好酒店,然後打车回家,把所有该带走的东西都收进空间钮里,包括床上的等身娃娃还有地下室墙面上的照片。
他从前经常出门跟在欧泊身边,空间钮里还屯着很多生活用品和应急食物,清点一遍後增补了一倍。
第三天早上,保镖报告酒店里没有动静。
他刚松口气,就接到欧泊的通讯。
兜风?
她要带自己走吗!
至于“为什麽找借口而不是直接问他要不要私奔”这个问题,伊格纳茨直接扔到脑後。不管是什麽方式,只要带着他就可以。
他驱散所有的保镖,带着填满的空间钮,开开心心地前往郊区等飞船。
欧泊约的地点已经停着一辆旧飞船,他对了对牌号,走上去敲门,刚敲了一下,一只手立刻伸出来把他拽上飞船。
虽不是熟悉的脸,他还是在三秒内认出这个身材,在手刃落在後脑时闭眼装晕。
他倒在Alpha怀里,心脏怦怦跳,似乎要跃出胸腔,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这敲打後脑的力度不太够。
算了,他是Omega,脆弱一点很正常。
抱着他的女人久久没动静,在他着急得想悄悄睁开眼瞄一瞄时,身体骤然腾空,被抱进一个地下室中。
“你疯了,这就是你的人质?!”有人惊讶道。
原来我是人质,伊格纳茨听着莫名兴奋。
这是第一反应。
为什麽用我不用别人当人质,因为她心里有我。
“我听说皇帝和公爵关系一般,当人质有用吗?”
“试试就知道了。”
他被平坦着放下,手腕被绑在铁杆上,欧泊离开时还给他盖上一件衣服。
地下室另一边小卡看着地上的“睡美人”,久久才开口:“波波,确定真的是需要人质吗?”
更像土匪抢压寨夫人。
“当然了。”欧泊义正言辞道。
她已经回到驾驶室,扬声器里传来按键的滴滴声,“准备掉头,现在重新去港口排队。”
“你在转移话题吗?”小卡问,没得到回应後,继续看着地上绑来的公爵。
只要欧泊不在,伊格纳茨就很淡定,冷静地装死人,任他看。
再加上,这个Beta和欧泊的关系亲密,还一起策划“私奔”,他不喜欢他,自然也不想理他。
幽闭的环境里多了个人,小卡焦躁的症状缓解不少,可以扯一些闲话,“你怎麽把人家弄晕的,人家是Omega,得温柔点。对了,刚才那些安眠药还有剩?”
欧泊的声音也有些疑惑,“……没,徒手敲晕的。”
“Omega比我想象中柔弱点,我都没用力。”她补充道。
“没用力就晕了?他是不是有心脏病,不会被你吓到猝死吧。”
“放到你旁边之前没有,如果猝死了,肯定是你的问题。”
伊格纳茨听着两人闲聊,感受到欧泊语气中的熟稔,他嫉妒得偷偷睁眼看了眼小卡。
小卡小声道:“是不是睁眼了?”
“您醒了吗?”
“殿下?”
“伊格纳茨?”
“看来是没醒。”小卡缩回原位。
安静了几分钟又开始折腾,“好香啊,用的是什麽香水,留香这麽久。”
“我还是不放心,不会真的猝死吧,脸这麽白,以前好像也这麽白,唉,我也看不懂啊。”
“我还是摸摸您的脉搏吧。”
伊格纳茨只觉得他吵闹,听到靠近的呼吸声时,他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赶紧睁开眼,装作刚醒,坐起身往墙角缩,“你要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