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空遥望,观衆席蓝紫光芒星星点点,若海底发光的浮游生物。
被这浮游生物簇拥着,中央是更亮丶汇聚了更多光芒的舞台,恍若海底栖息地。
菱形立台上,立麦顶部镶嵌着一枚六盲星,银白光芒四射。
金属立麦光芒冷冽,若蓝紫灯光下沉默生长的银杉木,被一只冷白丶泛着筋骨的手握住。
立麦摇晃,时不时被扯向胸口,在裹着烟灰色修身马甲的胸膛划过。
沙哑低醇的嗓音,一点点漫射,透过耳麦传遍全场,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好似被磁裹着,熨贴,直裹得连耳膜都阵阵嗡鸣。
周禛一袭烟灰色西装,内搭白色暗纹衬衫,正随着节拍随性地摇晃身体,而金属立麦,就成了他手中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西装禁欲,舞蹈暴烈又性感,谁顶得住?
立麦每擦过一下他的胸膛,台下便有观衆大喊:
“啊啊啊好帅!帅疯了我敲!我想当那只立麦被哥哥握住呜呜。”
“谁懂啊?男人立麦跳舞就像女人跳钢管舞,性感到爆炸。”
裹在裤管里的大长腿,随着他摆腿的动作绷出线条感;裤管之下,一双黑棕三接头德比鞋,擡起,踩上立麦。
立麦倾斜,男人修长的身形随之拧转,擡起的裤管绷紧,紧实挺翘的臀部在西装下若隐若现,荷尔蒙溢出。
伴随着激烈的鼓点,周禛拧了拧耳麦,一束银白的追光灯罩住他。
男人对着镜头勾唇一笑,两只手掌合拢,松松交叉,沿着麦身滑下。
动作缱绻,若抚摸情人的脊背。
绷起的青筋丶修长冷白的指,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区区几个动作,撩得台下尖叫声不断。
“帅疯了,我怎麽觉得周神比之前更性感了?”
“男人啊,谈了恋爱果然是不一样。”
“欲死了啊啊啊啊,特别是他手指摸麦那个动作。”
台下,摇臂镜头前。
观景C位上,孟昭然握着蓝紫荧光棒,视线追随着周禛的身影,目光熠熠,如痴如醉。
真的帅爆了,帅到她连荧光棒都忘记挥。
她天天被周禛“美颜暴击”,没想到今天还能感受到他帅出天际。
隔壁座位的莫莉,尖叫着挥舞荧光棒,顺便捅了捅孟昭然。
“姐,他最近好会啊,是不是你调。教的?”
“姐夫好性感!”
“。。。”
这场九周年演唱会,孟昭然的确有陪着周禛一起排练。
她早就对周禛之前的台风极度不满,那种老干部式的冷淡禁欲,全程手握麦,光开嗓,一场演唱会下来,脚步挪动不超过方圆一米。
这种唱法,简直是对他脸丶身材和气质的浪费,是暴殄天物。
“你给我跳得性感一点,不许呆板。”
排练时,她这般要求
当时哪里知道,他竟能开发出堪比“女人跳钢管舞”的立麦跳舞?
“哦,要多性感?”周禛擦拭着发尖滴落的汗,喉结滚了滚。
“擦点边。”她提示他,“但要擦得高级,要欲拒还迎,懂不懂?”
周禛:“。。。不懂。”
现在看他哪里是不懂,他是懂的很!
当时,她索性豁出去,闭眼:“像夜场里的勾引富婆姐姐的牛。郎,没见过吗?”
“没见过,但大概知道。”
他低醇的嗓音一滚,指尖勾出她长裙的腰带,猛地将她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