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那种发疯似的丶流淌在血液里本能的渴望,也从吻中得到了纾解。
她懵懂地意识到,或许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心无旁骛的女孩子了。
她开始会想男人了,而这个男人,恰好是周禛。
对周禛有渴望,她其实并不奇怪,因为他就是全然长在她的审美点上,既有少年的清朗气,又初现成熟男人的稳重阳刚。
再加上他们已经领证了,本质上而言,他们都对彼此有必尽的夫妻义务。
孟昭然尽力说服着自己,也敞开自己去接受这一枚吻。
“砰——”
直到练舞室的门被推开,霍予白站在门口,看到面前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手里的文件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这一声,也使得孟昭然如梦初醒。她从周禛的禁锢里挣脱,红着脸看向门口。
“那个丶我错了,你们继续。”
霍予白心里“咯噔”一声,弯腰抓起掉落一地的文件,一步步退回门口,等出了门口,霍予白大步大步地跑开了。
。。。
这要怎麽解释啊?
孟昭然抓抓乱得不成样的头发,心里着急得很。
“喂,你把小白叫回来,解释下。”她将目光投向周禛。
“有什麽好解释的麽。”
周禛比她淡定得多,也气定神闲得多,眼神扫过她嫣红发肿的唇瓣,她唇角似乎被咬破了,淌出缕缕细微的血丝。
“。。。”
孟昭然喉头一哽。
她感觉自己现在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
但是要向外人解释什麽?她也不知道。
难道要解释,她只是一时为男色所诱,只是一时被蛊惑了而已。
绝对不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亲吻,绝对不是她对周禛産生了什麽别的感情,不是!
孟昭然在椅子上跌坐下来,近乎失神地将视线落在空气某处,不敢想象刚刚发生了什麽。
“还要继续吗,孟老师?”周禛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似笑非笑。
要继续什麽?继续被打断的亲吻,还是继续教他跳舞?
这个吻发生之後,一切都乱套了。
她只想落荒而逃。
孟昭然没有接他递来的水,手指在嘴唇上抹着,心里无措,面上却装得镇定无比。
“不用了,今天教学就到这里吧。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因为方才的情欲,她嗓音沙哑,染上一丝柔媚。
她说完,起身在门後的衣物架上找着自己的Kelly小包。
找了十来秒,才反应过来,她今天没带包过来。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都会装得很忙。
周禛贴心地没有拆穿她,而是倾身,将方才掉落在柚木地板上的半框眼镜捡起,顺手擦了擦,递给她,嗓音又热又哑。
“你的眼镜,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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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有急事,其实她只是找个借口逃离。
孟昭然回到自己在公司的宿舍,一头栽回被窝里,用凉而柔软的蚕丝被面覆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离开周禛的视线,她似乎才能好好思考。
只是一个吻而已,没什麽。只是一个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