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要上台的冤种把外套脱掉,整整齐齐西服裤配白衬衣。
其他小夥伴惊呆了,然後爆发出一阵哄笑。
王志学的认真中带着与时代脱节形成的特有冷幽默。
“你们待会就这样上台啊?”有个前辈问。
秦纾身边坐着那位特爱八卦的同事小言,她咬着唇,不情不愿,“对啊。”
衣服脱到一半,秦纾视线定住。
不远处的那一桌,中间坐着张悦盈。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反正秦纾擡头时恰好对上她的眼。
动作一顿,秦纾下意识点了下头,算打过招呼。
张悦盈朝她扬起个淡笑。
“秦姐,”小言看到她们的互动,凑到秦纾耳边说悄悄话,“你们看起来关系比以前好诶?”
秦纾侧头看她一眼,只是笑笑,没说什麽。
吃过晚餐,就是年会表演。
女主持穿着晚礼服,漂亮又温柔。
天啓这麽多员工,不缺能歌善舞的人才。
前几个开场节目都很精彩,甚至还有个武术表演。
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高涨,与之相反的是秦纾这一片。
大家就像是被阴云覆盖着,皆是视死如归的悲壮脸。
终于熬到他们节目。
诗朗诵前面是两位美女的水袖舞,淡粉色的两抹身影下去之後,跟着上台的是六个几乎同手同脚的呆瓜。
还没开始朗诵呢,节目效果倒是拉满了。
秦纾作为开场,信念感是这群人中最强的。
牙一咬,上前一步,那瞬间,已经想好明天辞职信上该写什麽内容了,秦纾说:“公司是我家,人人都爱它。”
沉默片刻之後,台下发出一阵爆笑。
转眼间,秦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脸。
在哄笑声和口哨声中,秦纾硬着头皮完成自己的part。
接着是Elliot,他好紧张,声音都在颤抖。
中间还忘了词,支支吾吾半天,还是秦纾小声提醒才记起来。
轮到小言上场,情况变得更糟糕。
有的人就是越紧张越容易笑场,她这一笑,瞬间带偏了所有人。
台上朗诵的人在憋笑,台下的员工在大笑。
只有王志学,脸色难看,好像世界的快乐与他无关。
偏偏大领导还说,他们这个部门的节目太有效果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笑还是该哭。
下台之後,六只鸵鸟匆匆跑回位置上。
前辈拍着Elliot,大笑:“我们老幺能做财报,能讲ppt,手拿华阳,脚踢建工,怎麽小小年会怯场成这样?”
前辈不调侃还好,这一说,大家又开始笑。
秦纾露齿笑还没摆标准,就听前辈又说:“还有我们门面,秦纾大美女,太有信念感了,不愧是独挑大梁的牛人。”
脸上的笑变得好苦涩,给人一种命很苦的感觉。
表演还在继续,会场热热闹闹的,气氛一直不错。
秦纾端着橙汁,正转身在看表演。
忽然之间,眼前视线一暗,周边气氛安静下来。
秦纾擡头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