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有空来公司玩!”
“让秦纾多把你带出来聚餐。”
他最後这句话,好像坐实了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
秦纾正推包间门,闻言一顿,外面的冷风吹过来,让她清醒几分。
她没有再去纠正,只是先去收银台把两人的饭钱给A了,又把给池屿单独买的虾皇饺给买单了。
秦纾快步走在前面,池屿跟在她身後,一直无言到车内。
“姐姐,你怎麽了?”池屿观察着秦纾的表情,心里浮起一些忐忑,今天是不是太过火了?
秦纾发动汽车,在心里组织语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是这种情况如果换成别人,早就被她严肃地纠正了。
可是池屿……
“你以後说话要注意点。”这是她的开场白。
“什麽?”池屿轻轻地眨眨眼,装作无辜的样子。
秦纾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就是以後在外人面前,你不要把我们的关系说得那麽……含糊?”
池屿似是不解,“姐姐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白色轿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秦纾转过身,看向池屿。
具体一点?她在心里回想一遍池屿今天说过的话。
好像又说不出那种感觉,既捉摸不到又不可描述。
池屿还在等一个答案,见她半天不说话,便垂下头,“好吧。我在美国长大,可能是受了那边文化的影响。要是说了什麽让姐姐觉得不舒服的话,那我以後和姐姐出去尽量少说话。”
这时绿灯亮了,後车心急,按了好几下喇叭。
秦纾收回眼,踩下油门。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怎麽想怎麽不对味。
“不是让你不说话。”
馀光看到池屿又擡头看她,秦纾觉得有些汗颜,是不是自己太咬文嚼字了?
“是要你……哎,”她无力地叹口气,最後妥协,“你想怎麽说就怎麽说吧。”
池屿提起唇角,“好!姐姐你真好。”
两人一起回到公寓楼下,期间秦纾接到了一通来自文静的电话。
文静报备自己已经平安落地了。
秦纾其实在心里松了口气,她怕文静一上头,被彭程挽留,就留下来了。
因为有池屿在,所以具体情况她也没来得及问。
和池屿坐电梯到25层,终于要各回各家了。
秦纾把备忘录里记下的医嘱复制一份,发给池屿,又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其实也安心,毕竟是邻居,真的有什麽紧急情况,自己能第一时间到。
只是想起池屿略差的生活能力,她又有些担忧。
不管秦纾说什麽池屿都一脸认真地乖乖点头。
末了,他才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以後我还能来找姐姐吗?”
秦纾一愣,以为池屿说的是如果又不舒服还能不能来找她,于是下意识反问,“为什麽不能?”
池屿满意了。
他一个人在美国生活了几十年,就算是给他丢到沙漠里,池屿都能活着爬出来。
但是秦纾好像完全忽略了这个事实。
既然这样,他就要好好利用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设。毕竟是邻居,偶尔搭把手丶帮个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