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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入宫(第1页)

我要入宫

她道:“我去树林里看看。”

沈至景没有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默默地跟上了脚步。

这里的树不少,也有住人的痕迹,延伸进去的小路上还留有牛车的车辙,浅浅的,像人的泪沟。

还有几棵树上扎着秋千,秋千断了,就剩个绳绕在树干上。红色的,风化了不少,质地也变得很脆。其上趴着一些小飞虫,人一来就嗡嗡地打圈飞走了。

比较粗的树上还用刀划着几道痕迹,大概是为了记录孩子的生长,从靠下的部位一道一道向上。

一片空地隐藏在林子里。

空地上立着十来个薄木板,带着毛边,大小不一。像是孩子的玩闹,在地上搭的城墙的卫兵。

没有特别大的板子,因为瘦弱的麻雀拉不回来,这是她为同伴们立的墓碑,用自己仅剩的力量。

每块都写着某人之墓,有的没留下自己的名字,写了个别称上去了。

字写得很好看,麻雀会写字。她写得很用心,一笔一画的仿佛在练书法,用的墨水是自己流出来的血。

血迹早就干涸了,笔画是暗红色的。有的地方沾血粘多了,松手後就淅沥着流下,扯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来,像下雨天的墙角边上受潮的样子。

小小的碑被埋在浅浅的坑里,新挖的坑,土壤的颜色比周围的平地要深,还带着泥土的气息。拈起一些土凑在鼻梁前,还能看得清里面夹杂着细细的红线。

麻雀用手挖的这些小坑,挖到手上的指甲都脱落了。

正对着的木屋早就破烂不堪,屋顶都被掀跑了一半,挂在不远处的树梢上,晃悠着像是鬼影。

麻雀曾经翘着腿讲过,这里以前住着几户人家,後来有官姥姥看上了这片林子要强占,逼着这里住了几十年的人搬了家。不搬,就杀了她们养的狗仍在前面。

後来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就没人管了,在旁边盖了座庙後就成了无名之地。

无人的林子里飞起一列乌鸦,文玉雁擡头看去,再低下头时赶到一阵天旋地转,天空和地面都被倒置,滑稽得不似人间。

她感到一阵阵晕眩,歪着身子扭了几下,趔趄着撞上一旁的树,手掌压在崎岖的树干上。再擡起来时,手背已经印上了红痕,最深处的凹陷呈现出浅紫来,

她绝望地跪坐到地上,双臂抱住树干,愤怒地低声嘶吼着,半边脸被压得发麻,眼前闪过阵阵白光。

脸上有水滑过,茫然地放下一只手触碰,才发觉早已经泪流满面。胸腔里的心脏早已是千疮百孔,决堤的悲痛就顺着缝隙涌了出来。

沈至景来扶她,文玉雁没起来,甩开了他的手。

于是他也哭了,眼泪珠子断了线一样掉下来,坐在旁边死死抱住她,不愿意松手。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会面临这样的处境。只是来见多日没见的朋友,为何会见到一个血人死在了自己眼前,还要指责他是凶手。

他一切都不知道,只是害怕失去自己唯一的同伴,害怕她会想那个人一样痛苦地断了气。可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伸出手抱住她。

文玉雁的嘴唇都在发抖,抱着树无声的哭泣,身旁的这个人,是凶手的弟弟,骨子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偏偏又是一无所知。

沈至景流着泪,道:

“你不要哭了,我们为她报仇好不好,不要再哭了…”

报仇,她莫名地有些想笑。他在未知的仇人和文玉雁间选择了报仇,但如果仇人是就是他的血亲呢?又会怎麽做?

她琢磨出来一点两人的差距来,孤独的贵公子可以不在乎孤女的身份,俯首与她做朋友。孤女却只能去仰视他。

只要伤害到利益,温顺的兔子也会咬人。

怎麽可能对他说,我要向和你血脉相连的哥哥复仇。

那是傻子才会做出的事,她的力量太微薄了,只要暴露,就能被人毫不留情地捏死。

所以,文玉雁只是挣开了他的手,没有起身,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爬了过去,停在一块木板前。

爬行的动作像一只兽,自诩万物之灵的人往往看不起这些野兽,肆意地用它们取乐,却会在大意时被低贱的兽咬断脖子,迸发出最强烈的恐惧,即使昨日才虐杀了一只它们的同类。

墓碑上书:赵舒颦。

最下面的字笔画很多,用手指做笔并不方便,几乎糊成一团血。

站起来的赵三比文玉雁高了一个头,如今却要跪下身子才能看见她。

文玉雁就跌坐在这个小坑前,轻轻摩挲这个名字。眨眼的时候就幻想着,视野脱离黑暗时会看到她的脸,转过头别扭地递来新的书。

心脏痛起来,她不可抗拒地卷起起了身体,企图缓解这股钝痛。

文玉雁面色发白地躺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心口。溢出的眼泪也倒流到眼眶里,汇成一洼小水坑,整个世界都在水珠的後面,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想复仇,可要报的仇太多,给这个,给那个。于是心里涌出无边的疲惫,希冀着自己能在下一刻死去,在这里好好的睡上一觉。不用去担心一切,只要考虑今夜做个什麽样的梦。

——

最後怎麽起来的已经记不太清,她被牵着手,浑浑噩噩地跟着前方的人,还了借来的铲子後直奔沈至格的院子,甚至直接忽略了身後阻拦的下人。

屋里的人似乎刚回到府里,还穿着一身朝服,戴着繁复的珠子帘帽。素日的轻佻气质也被削去了几分,对着摆放的铜镜站着,脸色是死一般的寂静。

见到来人後她并未惊慌,挥退跟过来的几个侍女,两个人在屋内的桌前面对坐下。

文玉雁连茶都没喝一口,哑着嗓子直入正题道:“杀了沈至深,你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见自己的义女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沈至格也没有愠怒,反而有点欣赏这只幼鹰的勇敢,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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