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雁:“那如果我要回沈府呢,你去不去?”
他有些扭捏,最後还是同意了:“我是为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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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乘着马车来到沈府门口,这里还和往常一样的热闹,没人知道它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云锦舟战战兢兢地掀开帘子往门口看,没看到沈家小公子才松了口气。
他不是心虚,其一,当年刺杀文玉雁时捅伤了沈至景,其二,人家才是先来的。
守门的人还认得文玉雁,检查她的腰牌後就爽快地放两人进门。
她走在前面,云锦舟就跟在身後,谨慎地观察周围的人。
文玉雁小声道:“云侍君一般不来外院。”
身後传来小小的嘟囔:“蠢货,非说弟弟跑了自己要去顶上,如今连外院都来不了,守着个小院子过日子。”
文玉雁其实想说,他院子还挺大的,但是觉得不太合气氛,默默住了嘴。
周围来往的下人多了不少新面孔,旧人见到了她就扯着新人一起问声好。
她拉住一个人:“小公子在府里吗?”
那人回答,在院子里。文玉雁指了指桃林的方向,说云锦亦住在那,云锦舟说着恨他但是很快又表示要去转转,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文玉雁当然知道他骨子里带着傲气,当年的事本就不是自己的错,自然不肯主动低头。可是心太软了,割舍不下亲情,指了方向後笑着看着离开。
她独自前往沈至景的院子。
两年没回来,这里的花被照料的很好,秋季不开花,但是叶子和梗都水润润的,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文玉雁清了清嗓子,敲敲院门,是一个侍男过来开的,他惊喜地迎人进去。
屋里传来问询声:“谁?”
文玉雁笑着答道:“是我。”
她张开双臂静静等待,不多时就有个少年小鸟一样地飞了出来,闷着头撞进她的怀抱。
他使了不小的力气,两个人都被撞得一阵趔趄,文玉雁拔出了剑撑在地上才没有一起摔倒。
两年不见,他似乎长高了,身姿更加挺拔,头发也长了不少,快到腰间的位置。
沈至景埋在她的胸口,小声嘀咕道:“你中秋失约了。”
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蹭来蹭去,文玉雁被蹭得痒痒,控制不住笑起来。
她帮人捋了捋头发,道:“抱歉。”
“我原谅你了,今日不许走。”
他好像哭了,倔强地不肯擡头,还是文玉雁记忆中的那个多愁善感小少年。
她笑着应了声好。
——
再次相逢,他攒了一堆的话要说。什麽院子里的花今年春天开得多漂亮,什麽自己又绣了几幅花,什麽沈府的小狗生了一窝狗宝宝,说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
文玉雁适时递上一杯水,看他一口气喝下。
正坐在榻上,沈至景突然起身压过来,她顺势躺了下去,看着他趴在自己胸口上笑。
沈至景嘟囔了一句:“我真的很想你。”
他胡乱摸索着,挺身就要贴上文玉雁的唇,牙齿却磕到了下巴。
文玉雁:“吻技生疏了啊。”
他似乎有些恼,轻轻锤了一下身下人的腰,黏黏糊糊地就要往上亲。
“咳——”门口传来声响,文玉雁下意识就推开了他去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