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收杜思苦做徒弟了。
杜思苦:“回头我问问鹏子哥,之前一直是他带我,这事得跟他说一声。”她只要能学到真东西,跟谁学都没关系。
不过鹏子哥对她挺好的,前期她什麽都不懂的时候一直带着她,她到赵师傅这边帮忙可以,但是认新师傅。
这事还得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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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
杜父从派出所出来後,就去了火车站。他让这边的同事查了一下,去松县的火车现在只有晚上七点的那趟了。
杜父没要晚上的。
于月莺再怎麽说也是个姑娘家,晚上坐火车,那得半夜才能到松县了,这个时间不好。
他要了第二天的火车票,那就是八号上午九点的那趟。
正好中午到松县。
到时候于月莺下午还能回五沟大队。
杜父拿好火车票,正要走,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军装背着医药箱的男人正冲他笑,“大哥!”
有军!
杜父满脸惊喜:“二弟,你怎麽回来了!”
杜有军道:“小全给我那边发了电报,说爸不行了,让我赶紧回来。”他望着大哥的神色,“爸是不是救过来了?”
要是爸这会在医院,或者,人没……了,大哥是没有闲花在火车站这边晃荡的。
尽管杜有军心里是这麽想的,但是等待答案的时候他还是紧张的。
“爸没事了。”杜父说,“就是医院说爸血压高,不能再受刺激。”这偏偏得敏这个不省心的,一天到晚的惹事。
他都怕再这这样下去,老人又被刺激到医院了。
“那就好。”
杜有军心口的大石终于落地了,没事就好。
他不孝啊,远在千里之外,两老有什麽事他都顾不上。
“走,咱走回家。”杜父把火车票往口袋里一塞,带着杜有军往家走。
杜有军提着医药箱,两人边走边说。
他又问起杜奶奶的事,杜父说了,“医生说要养着,就是妈前一阵一直嚷着腿疼。”人老了,骨头都松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又说,“等会你在家跟爸说说话,我去医院看看妈。”杜父今天为了得敏的事跑了大半天,都没空去医院。
好在医院那边有媳妇照顾着。
杜有军点头。
路上,杜父又说了一下杜得敏的事,“小郭被打成了黑五类,她觉得过不下去,离婚了。”他到底是没瞒二弟,“爸就是受了这事的刺激,才出事的。”
杜有军脸色难看。
杜父又道,“她估计是怕爸骂她,回来就搬到冰棒厂那边去了,结果找了一批不靠谱的人,把爸妈那屋的东西偷了。”
于是把後面的事稍稍说了一下,总之,杜得敏这个妹妹现在在派出所。
杜有军听得额头青筋直跳:“我一直说你们太宠着她了,小时候家里就不该什麽都顺着她。要是严厉一点,也养不出这坏毛病。”
得敏脑子也不算笨,可就是办蠢事。
杜父也头疼:“现在都这样了,说这些也迟了。”
杜有军:“这次就让她受个教训,先别管她。”还差点把父亲给气死,这样的人不受受教训是不是会改的。
杜父叹气,“就怕妈不乐意。”
最宠妹妹的就是杜奶奶了。
杜有军:“瞒着她就是了,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回冰棒厂了,妈腿不好,还能亲自去看?”又说,“大哥,这次你别心软。这次得敏不受些教训,等下次还会再做蠢事的,这一辈子还有几十年,总不能次次都让你们帮她。”
自个的人生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