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得事多了,就像得敏……
“药呢?”
杜父拿过来,一次一片。
杜爷爷喝了药,感觉心里平静了许多。
这下好了。
他问杜父:“得敏离婚的事,你帮忙了吗?”吃了药,就算生气这病应该也不会发作了。
这是一个老人对于药物最朴素的用法。
杜父吃惊,“得敏离婚了?”
什麽时候的事?
杜爷爷看杜父表情不像做假,叹了口气,“得敏离婚证都办好了,那天你妈摔了,我估计是跟这事有关。”
婚都离了,还能怎麽办呢?
杜父在铁路局那边接到传达室的话,说是他爸病得不行了。
他还真不知道他妈的病也有这样的内情。
得敏可真是的!
一天天的到底在做什麽!
去派出所报财务损失的事似乎也没那麽急了。
杜爷爷道:“你妹妹去冰棒厂住也好,让她没事不要回来,我看着她就来气。”得敏小时候多懂事啊,後来怎麽长着长着就成这样了?
这成家过日子,连同甘共苦都做不到。
这叫人吗?
正说着。
外头于月莺从邮局回来了。
她进屋看到杜爷爷也是一愣,然後惊喜的走了过来,“杜爷爷,您出院了!这可太好了!”
她高兴的给杜爷爷展示她的包裹,“我爸妈从老家寄了一点干豆角跟咸鱼干过来,等会我做给你们尝尝。”
咸鱼干换份工作,比拿给未来婆家强。
“你有心了。”杜爷爷道。
于月莺一听这话,一直在心头惦记的话就脱口而出,“杜爷爷,冰棒厂的工作您说过,”她扭捏了一下,“给我干,这事您记得吗?”
杜爷爷年纪大,有些事记不下了。
不过他回想了一下,他好像还真说过这话,“小于,这事我是答应过你,但是现在这事有困难,你得敏表姑估计不会去农场了,这工作应该不会变动了。”
倒是没瞒于月莺。
杜小姑不去农场?
冰棒厂的工作还是杜小姑的?
那她不是白忙活了吗。
于月莺像是不明白,疑惑问道,“杜爷爷,得敏表姑犯了案,冰棒厂还能要她吗?”
“犯案,犯了什麽案?”杜爷爷感觉脑门又不舒服了。
“得敏表姑跟人合谋偷了您的东西……”
“于月莺,闭嘴。”杜父喝道。
于月莺装听不见,“表姑昨天就被关在派出所呢,现在也不知道出没出来,搬家的那两个都说是小姑指使他们偷东西的。”
杜爷爷指着药片。
杜父赶紧又扣出一颗,往杜爷爷嘴里塞去,干咽咽不下去,他去外头接了水,杜爷爷把药咽下,脸色这才好转。
杜父帮杜爷爷拍着背,帮杜爷爷把这口气顺过来。
“老大,她说的是真的吗?”杜爷爷心寒。
“爸,得敏本性不坏,是那些人想脱罪,故意这麽说的。早上我去了派出所,”杜父说到这,看了于月莺一眼,说道,“你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会我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票,要是有票,你就先回去吧。”
家里事多,就不留外人了。
“姨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于月莺心里慌得了,姨父还没说过这麽重的话。她眼眶一红,低着头认错,“我不知道杜爷爷不知道这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