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发走了。
老四现在找着了临时工的工作,以後说不准还能转成正式工呢。这小沈虽然工作好,但是毕竟是个结过婚的,她家老四才十八岁,年纪轻轻的,找个头婚的多好。
-
隔壁。
沈洋推着二八大杠回来了。
刘芸(沈洋母亲)正在家里洗菜呢,听着声从屋里出来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怎麽样,见着思苦了吗?”
“杜奶奶说她不在。”沈洋锁上自行车,叹了口气,往家里走。
“她晚上就回来了,等会咱们吃完饭再过去。”刘芸挺高兴的。
隔壁杜思苦又没工作,晚上不回家能去哪?
再说了。
她问过了,隔壁家沈家来了亲戚,这屋子不够住。
要不是沈洋有事找杜思苦,刘芸还想等着杜家人开口求她呢。
沈洋回到屋里,坐在书桌前。
拿出信纸,开始写信:亲爱的美姿。
何美姿。
他媳妇。
中午那会,杜思苦说看到美姿了,他立刻就追了过去,巷子深,几个拐弯人就不见了。
沈洋找了整整一下午。
派出所那边他报过失踪,可是人家不受理。
说是何美姿本人避着沈洋去过派出所说明情况,要跟沈洋解除婚姻关系。
这是家庭纠纷,派出所不管。
话说回来,沈洋找杜思苦,就是想问问她,中午那会有没有看清美姿穿的什麽颜色的衣服?什麽布料,什麽样式的。
这次东西总能找到源头,说不定就能找着美姿了。
他想跟美姿好好谈谈,他知道美姿跟他妈处不好,但是没关系,他们单位要分房了,他争取到了一个名额。
只要美姿回来,他们就能搬出去自己单过。
沈洋把想说的话都写在了信上。
-
杜思苦赶上了机修厂那边最後一趟公交车。
到家的时候天都是亮的。
三哥呢?
杜思苦走进院里,小姑的衣服还挂在绳子上,晒得太晚了,估计没干。
她往屋里走,“三哥。”
户口本就在她怀里。
杜家老三没出来,老五倒是从西屋出来了,“姐。”她拉着杜思苦进屋,关门,“你床上的被褥呢?”
她在屋子里里外外全翻了一遍,没看着啊。
这怎麽说呢?
杜思苦问:“三哥呢?”
“去医院给小姨姨夫他们送饭去了。”老五盯着杜思苦,“姐,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老五这脑瓜子机灵得很,一下子想到了姐一直在问三哥,于是诈道,“你有事瞒我,没瞒三哥,是不是?”
算了,还是说吧。
毕竟两人一个屋的,马上就搬走了,得跟老五说一声,不然这孩子心里得难受了。
杜思苦就说了,找着工作,被褥在宿舍,以後准备住厂里了。
“姐,你怎麽说搬就搬走了,咱们俩一起住了十几年,你就扔下我了?”老五心里太难受了。
她还没有一个人住过呢。
杜思苦:“我这麽大了,总不能一直让爸养着我吧。以後你学完毕业了,是不是也得工作,也得离开家。”
过两天就适应了。
老五还是难受。
杜思苦:“我搬出去这事不重要,你还是想想以後表姐住进来,你怎麽跟她处吧。”于月莺表轻易不会走的。
正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