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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醉酒（第2页）

“那天的月亮也很圆也很大，他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封禹知道她喝了很多酒，醉的很深，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问她锁妖塔第一层的钥匙在哪里，然後也许如金炎不归所说，他能变为真正的魔尊，而不是现在这般不伦不类的样子。

反正，她醒来什麽都不会记得。

“我好难受……”

封禹顿住，又靠近几步，问：“你有多难受？”

若尘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脑子沉沉的重重的，想不出来，她便弯腰拾了那地上的白练，裹在手中，轻声道：“我可以，舞给你看。”

若楠师兄喜琴，小时候，她便在师兄抚琴之际有模有样的在一旁跟着节奏搔首弄姿，常常引得师傅捧腹大笑，唯有师兄会拍着她的脑袋夸她跳的极美，日後会更美。

可是，她却没有等到日後。

常说一醉解千愁，可于她而言，舞可解万愁。

封禹从未见过这样的若尘，换句话说，他从未见过她跳舞。她与自己在牛家村相伴十年，他记得她灯下缝衣补衣，他记得她为自己准备饭菜，他记得她的呢喃细语体贴温和，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一举一动，摄人心魂。

记忆中她的脸越来越模糊，而现在，她的一言一行，只会令他的心怦怦直跳。

“你又在兴奋吗？”若尘飘至他的眼前，将掌心贴在他的胸口，“咚咚咚”心跳的很猛烈。她已然不记得刚刚还在悲伤的跳舞，如今她只是单纯的缠着眼前的人。

喝了酒，她的心情已然反复无常，可以前一刻悲伤痛舞，也可以下一刻活泼好奇，思考事物也变得断断续续。她平日里愈发的稳重温柔，酒後就愈肆无忌惮，懵懂无知。

封禹扣住胸口的这只手，盯着她看，想要找出一点点回忆中的她。

“你别这样看我……”

“为何？”

“我觉得，会毁了我。”若尘又笑了笑，有几分平日里的样子，封禹一惊松了手，她转身又捡起了地上的酒坛，几口下肚。

若尘俯身，拿起一坛，喝尽，再拿起一坛，也喝尽。

再想拿起第三坛时，猛然被人拉起紧紧搂在怀中，他贴着她的耳畔说：“再给我跳一次，我就不恨怨你了，跳两次，我就不恨你了，跳三次，我就让你一直活着。”

他黑漆漆的眼珠泛着幽光，心中痒痒的，似乎有什麽要破土而出。

不一样，他有种感觉，现在的若尘和记忆中的她不一样。

“那如果我一直跳给你看呢？”若尘侧过脸，猛不惊嘴唇划过他的右脸颊，意识模糊，反应消失，根本细究不了这个动作的逾越。

封禹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扣住她腰肢的手也因兴奋带着颤儿：“我什麽都给你。”

要他的命，还是他的力量，都行。

“我不答应。”若尘一使力，轻易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歪歪倒倒走向酒坛，继续喝酒。

“为什麽？为什麽！”封禹近乎野兽咆哮，倏地想起她抛弃他的时候，冷冷的说着他不配。所以，无论如何都是不配吗？他转动了下左手食指的戒指，脸上狞笑着，对待她，果然只能硬着来呢。

是不是，不极端，根本就得不到她？

“你要为自己活着。”若尘转头，面色酡红，晃了晃脑袋想了想，又道：“你要对自己好点。”

封禹慢慢走近她，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弯腰，与她面对面，一字一句：“都是你毁掉的呢……”

若尘眨着眼睛，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我以前说要当个好人，是真心的……可是你不稀罕。”

“我刚刚说什麽都给你，也是真心的……可是你也不稀罕。”

“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你还让我对自己好点？”

“若尘，你怎麽那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