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麽美,那麽软,他还记得她身体的味道,时时刻刻引诱着自己的深入。
纵使心被封印,他还是对她有所渴求。只要满足他的需求,那麽她就能继续活着,想要他的好,他会给。但是想得到什麽,总得付出什麽,难道不是吗?
甜汤里加了使人昏睡的草药,每晚她美滋滋的喝完,他会坐在她的床侧等她入睡。
熟睡的她,恬静和缓,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为所欲为,望着她脆弱无助的表情,有时候她下意识的咬着唇畔,那种模样极大的取悦了他。
她越是柔弱温顺,越是让他狠戾残暴。
天亮之前,他会将一切的痕迹抹去,装出她所希冀的大哥哥的模样,疼爱守护。
在他的记忆里,他知道自己曾想过放手,护她一世安稳,可是他已经放弃了人类的心了。他知道她曾经救过自己,对自己好,只是他已经没有回报这种情感的想法了。
曾经的怨恨是金炎与不归牵引的,对于金炎与不归,他们为了他成为真正的魔尊,无所不用极其。有他们,至少在成为魔尊的路上,会替他献出不少力。
无论如何,至少她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日後,待他成为真正的魔尊,也许他会给她一个身份,成为他忠实的部下,也许他会直截了当的杀了她,抹去曾经屈辱的历史。
月色朦胧,群星却闪亮的耀眼,他眯着眼睛,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在翻涌滚动。
喉结滑动,这时候,他想她,想的疯狂。
转过身,他看到熟悉的人影,站在他身後不远处,衣抉飘飘,发丝飞舞,神态清冷的望着他,一步两步,慢慢向他走来。
“封禹……”若尘淡淡地喊了一声,走到他跟前,他脸上黑色的痕迹依然全无,三年过去,他如今已长成翩翩少年郎。
若只是细看五官,无可挑剔,浑然天成,只是,他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黑气,散发着诡谲惊悚的气息,告诉着她,眼前的人,绝非是个凡夫俗子。
食指指尖抵住他的胸口,许久,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混入护法门有何目的?为何先前装作普通凡人?她死後究竟发生了什麽?是不是他,做了什麽才让她复活?
恍然间,她好似听到铁链晃动的声音,咯吱咯吱,像是在远方又像是在近处。
封禹没有动,或者说是他根本动不了,她的手,居然离他的心那麽近。
“你,说话!”若尘蹙眉,将手指收回,却被他反手扣住,盖在胸前,他面庞阴冷,死死盯着她,竟令她心生怯意。
“你想让我说什麽?”
“说出你的目的!”若尘使力想缩回自己的手,却徒然无力,这更让她坚信眼前的少年,绝非普通凡人。只是,她的心底,隐隐约约发出一点声音,和自己讲,眼前的人不会伤害她的。
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只在一念之间。
“师姐,我阿,倾慕你阿……”
封禹垂眸,掩住眼中的深沉。
若尘睁大眼睛,满眼装的是不可置信,狠命的收回了手,被他触摸之地犹如火烧般滚烫炙热。修仙者,虽有双修的途径,但最忌讳情爱之事。
她想起这三年,他对自己的体贴关怀,如今倒让她面色绯红,不好意思。
她向来是心如止水,可生平第一次遭遇他人倘然告白,自是不知所措,难掩少女心思。
“我不知,你竟对我有这种心思,但我们修道之人,情爱之事还是少沾染为妙。”若尘张着嘴,费力的解释了一番,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话语太过苍白无力,没有任何的说服之力。
若尘涉世未深,本对封禹稍带猜疑,可几分疑心已然被他一番真心抹去。
“我记得自己是已死之人,为何又活过来了?而你身上又怎的回事?为何黑气缭绕,我记得,你先前的脖子甚至出现了一派死相。”
虽然选择信任他,但是该弄明白的事情,她依旧不会含糊。
“我带着你的尸体去了极北之地,求那里的仙人将你救活。”
“仙人说想要救你,我就得乖乖听她话,命我吞食妖兽残躯,以此来看人类的承受力有多强。”
“师姐,也许我已经不是人了……”
封禹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若尘哑然,极北之地,那是堕仙巧婆的居住地。
那时候,他是个仅有十五的孩子阿,他一路上该吃了多少的苦?若尘心疼的望着他,终揽住他的身躯,将他搂在怀里,轻轻道: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护法门的弟子,你身上的黑气,我会想办法替你去除的。”
这个孩子,果然还是一如当初的纯良,她怎麽能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