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硬质的粗布代替对方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觉得少年好似解了身上束缚着的铁链,却在下一刻将她的手盖过头顶,用铁链缚住。
那铁链好似长在了地上,任她怎麽动手腕,都移动不了。
“我满足了你,你也满足我,好吗?”
若尘想开口讲话,却与他唇舌相缠,她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封禹直起身子,森森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他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人味儿。好像只要吃了他的一点点肉,她就变得有点人的气息。
眼前的若尘不过是一个魂魄,纵使因着锁魂链有了人形,因着他的血肉有了人味,她依旧是一缕魂魄。
心性不全,什麽都不记得。
喉结上下滑动,眼神深处的寒潭却因着她名为什麽都不记得的小小石子,惊起波涛骇浪。什麽都不记得才最让人亢奋,意味着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师姐,你吃了我一口…我便弄你一次,好吗?”
他虽是疑问的话语,却丝毫不想听到她的回答,以唇封之。
双手熟拈的解掉了她所谓的衣服,他熟悉丶了解她的每一处肌肤,梦里做到过,现实里,他也曾经品尝过。
有些东西,一旦得到了,就不想放手了。
山洞外,石壁上倏地长出许许多多黑色带刺的荆棘,攀爬着交缠着,将洞口封的严严实实,丝丝黑气偶尔透着小小的缝隙渗出,四周野草枯萎,花朵凋谢,到处是一片死气。
隐隐约约能听到洞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气声,呻。吟。声。
连半空中的月色都泛着诡异的红色。
夜很长,也很短,天空还是一片浅蓝,转眼间东方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慢慢地在扩大,不一会就染红了小半边天。
洞穴外的荆棘,一受到阳光的照射,瞬间就化为灰烬,好似从未出现。
洞穴内,若尘颤了颤睫毛,睁开双眼,入目却是一片灰色,好像是一块布遮盖了她的双眼。动了动双手,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扣住。
“醒了麽?”
低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她才发觉自己被一个人紧紧搂在怀里,身体贴着身体,亲密接触不留缝隙。
是谁的声音?是谁的身体?
“想吃东西吗?”
若尘一愣,只觉身体遍布着一股难耐感,像是在渴望着什麽。
她屈服了内心的欲望,点了点头,嘴中被塞入一团湿润粘稠的东西,可是瞬间就化为一股股甘甜的液体,她一口一口慢慢咽下,不知不觉,岔开了双腿。
她听到一声低笑,有人在摸着她的耳垂,道了一声“真乖”。
然後,又是另一种满足。
暴虐的念头暗藏于心,若尘越是乖巧,越是柔顺,封禹便愈发疯狂,愈发放肆。哪怕她什麽都记不住,忘性极大,可他总有办法得到他想要的。
瞧,给块肉,她就会乖乖掰开自己的腿。
封禹眯起眼睛,勾了勾嘴角,所以,她还有什麽必要变成人?
终此一生,以魂魄伴他,有何不可?
她那麽软弱无力,他想怎麽弄都行,反抗不了,逃跑不得,牢牢被他掌控在手里。
封禹禁不住越发用力,听到身下的她低声求饶,心中升起扭曲的快感:“师姐……这样很好,很好。”
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洞穴内,回荡着封禹诡异的笑声,像是满足又像是绝望。
四日只在眨眼间便过去了,封禹与若尘终日呆在洞穴里,他喂养着她,引诱着她。
身上的肉,割了又长,长了又割。
若尘眼睛上蒙着布块,一路沿着他的胸膛啃咬过去,一路的血,一路的肉。
她听到咚咚咚的跳动声,停顿,擡头问道:“我可以吃这个吗?”
封禹抹去她嘴角的血红色,低头碰了碰她的双唇。
“不可以……”
“为什麽?”
“因为我只有一颗心。”吃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若尘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什麽都没有。
“我也想有颗心。”若尘张开腿,夹住了他的身子,熟练的搂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身子。什麽都不记得,可是身体却什麽都记得,有些动作,很自然就做了出来。
因为,曾经做过百遍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