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要这些凡夫俗子的灵魂,小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阿莲放心,我为你准备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灵魂,神巫的灵魂,你会喜欢的。”
鸳娘眼神迷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灵归不禁笑出了声,原来这鸳娘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招惹那什麽天花水镜的狮子头少爷也要让她入楼,就是为了让她给冥河莲当晚餐。
“最美味的灵魂,不会是在说我吧,鸳娘。还有你,好久不见啊,冥河莲。”
灵归半倚在栏杆上似笑非笑,杯中金桔酒一饮而尽,将那琥珀玉杯往楼下一掷。那玉杯落在舞池上,顷刻碎成几片。
“是你?”
那女子的脖子扭曲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似乎是还不太适应这具新的躯壳,她朝楼上的灵归看去,红白的两颗眼珠像汉白玉和红玛瑙,美丽但毫无生机。
“什……什麽……你怎麽会没事,没人能躲开血月风花蛊,你怎麽做到的!”
鸳娘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什麽血月风花,你为她大费周章至此,不会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吧。”灵归嘲笑道。
“她是冥河莲,而我,姑瑶巫女,九蛊巫铃的执有者,是她真正的主人。”
“小鸳啊,你真是给我准备一份大惊喜呢。”那女子嘴角依然挂着姽婳但妖冶的笑,不知其究竟是怒是悲。
“她们会抓走我的,小鸳。”
“什麽……这个丫头真的你的主人?怎麽会!对不起阿莲,你原谅我!我不知道!”
鸳娘一下子慌了神,双手胡乱抓着那女人的衣衫,声音颤抖着,祈求着对方的原谅。又猛然转头看向楼上的灵归,眼中满是疯癫的恨意。
“我现在就把她杀掉,把她的灵魂奉献给你,谁都带不走你!”
鸳娘手腕上的月环化作一双月刃,闪电般朝着二楼的灵归袭去。
站在灵归身後斜靠在木柱上一边玩着发带上的银铃一边看戏的少年闻言轻擡眼眸,勾唇邪笑,伸出两根长指向下一点,便将那快得只剩残影的弯月刃挡在了屏障之外。
红色的毒雾从他指尖涌出,如长蛇般缠绕上如银的月刃,那寒光霜风的刃气在那毒雾的侵蚀下一寸寸消减,直到毒触刺穿月刃,坚硬的玄铁如白蜡般被融解成粘稠的铁膏,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上。
“什麽?这……这怎麽可能!你究竟是什麽怪物!”
鸳娘四肢脱力般向後踉跄了两步,惊慌失措地看向眼神玩味的少年。
“哈~真是没用的傀儡。”
那女子伸出食指轻轻一推,便把双眼失神的鸳娘推倒在地,随即看着嬴钺意味深长道:“灵归?你怎麽会和这只妖怪在一起。”
冥河莲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戏谑。
“这儿有你问话的份吗?”
嬴钺单手抱起灵归,一脚踹开了碍事的栏杆,飞身跳到一楼的舞池,将灵归放下後,眼神鄙夷地蔑视着地上的鸳娘和那被冥河莲寄生的女子。
“灵归,你要怎麽做?”
嬴钺侧目问着一旁的少女。
“我有问题要问你,冥河莲。”
“灵归,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惑,如今你身边跟着这麽厉害的一只妖怪,我怕是也没有拒绝回答的资格了,你问便是了。”
女子懒散散抚摸着自己昳丽的面容道。
“冥河莲,所谓万花伏艳,那些少女,她们其实没有死,只是被你所寄生了,对吧。”
“灵归,你比我想象中聪明许多。但寄生她们的,是我,也不是我。”
冥河莲红唇如焰,嗓音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