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就那些事儿,也跑不了。我瞧着景玉也是个极好的孩子,你就放心吧!”
顾清羽扶着婶娘到院里,今日阳光也好,两人就在院里晒晒太阳。
她素来知道,阿娘身体弱,但性子却是说一不二的,极有主见。是典型的外柔内刚。
原本她刚被诏令回京的时候,阿娘放心不下,准备和她一起回来。可刚巧被诊出怀了身孕,不能车马劳顿。
她和父亲劝了许久,才令阿娘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顾清羽有记忆起,阿娘身体便不太好,早年尤为严重,这几年还好转一些。
苏盼儿并未休息太久,睡了才不到一个时辰。
心里压着不少事情,又是刚到京城,便是她心性坚韧,也休息不踏实。何况她虽不喜盛京,可这里实在有许多惦念的人和事儿。
她与丈夫长年驻守凉城,顾家的一切大小应酬,消息打探,都有顾瑜夫妻俩亲力亲为,着实不易。
何况,她不觉得盛璟那孩子真如传闻中的孱弱无争。
昔日,她曾在宫中见过幼时的盛璟,那孩子……小小年纪就见天纵之才。
“阿娘,你醒啦!”
顾清羽是习武之人,脚步微不可听,她不知何时转过屏风,坐到了床边,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
苏盼儿擡头,看见自己这几月未见的女儿,原先的担忧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心里反倒涌上一股恼意,竟敢这般自作主张!
她忍不住拿手指点了下顾清羽的头,“你这丫头,回京这才几个月,闹出这麽大的事儿,把自己都给嫁出去了!”
苏盼儿杏目微恼,两颊还有生气之色,又颇有些故意的拈酸吃醋道:“可见平时说什麽舍不得阿娘,都是哄我开心的。”
顾清羽拽着苏盼儿的袖子,摇了摇,像是告饶的小动物,一脸无辜道:“阿娘,你难道不觉得我与盛璟极有缘分吗?”
“我和他都需要一个成亲对象,偏巧我又阴差阳错救了他的性命。这样的巧合,或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呢!”
“你可真是……”
苏盼儿一时无语凝噎,她原本有七八分怀疑这件事少不得清清的谋算,可看清清这副样子,又仿佛真的只是缘分使然。
苏盼儿笑着摇了摇头,总归不再深究这件事,“我和你爹爹本想再留你两年,寻个知根知底的,谁也不敢给你委屈受。”
“不论怎样,清清,咱们家,从不需要你委屈求全的。”
“嗯嗯!知道啦!”顾清羽轻轻依偎在阿娘肩头,阿娘才是想多了,关心则乱!
她才不是会吃亏的人呢,不然,也难以在军中立威。
“哦,对了。”苏盼儿转过头,像是突然想起,“盛璟什麽时候来顾府,记得带来让阿娘看看。”
“知道啦!”顾清羽嘴上应承着,心里默默想着,哪里需要阿娘询问,盛璟这人最讲礼节,早早便预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