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喜庆的意义,更多的则是驯化的意味。
衆人越看越不对劲,最後索性决定全部舍去,将礼节流程一切从简规划。
昨夜里各自分工,衆人只忙着布置房间,在周围布下法阵贴以符咒,确定没有疏漏,至于那些繁文缛节早就抛之脑後了。
顾九敛眉,杏眼肃然,此刻审视着衆人的神色,瞧见其中更多的是唏嘘叹气之色,并没有诸如怀疑警惕之感。
再三确认没发现明显异常後,她这才稍微放宽心,擡眸看了一眼不远处俊马上那位新郎官,猜出了个大概。
都说让那人就算不愿意笑,至少别挂着脸色啊,成亲当天这幅模样,任谁不怀疑这门亲事背後是不是有别的企图啊。
她又白了那人一眼,骂道。
不会演别演,少让我家灵灵受你脸色看,死装男。
在心中骂了个痛快後,顾九收了脸色,掩藏隐蔽这气息,继续跟随着人群先前走去,目光仍旧在人潮中试图寻找着那妖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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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
随着礼官的那句。
“送入洞房後”
在旁边人的欢呼热闹之声中,许无恙握着那少女的手进入屋内。
房门在身後合上,屋内点着一盏灯。
朱红色的床单上摆放着红枣,桂圆,花生之类的物件。
许无恙侧身听着屋外的动静,确认无人跟过来後,擡眸查看着屋内的情况,确认设下的咒令一切正常後,转身正欲离开。
却见床上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将红盖头取了下来。
烛火炙热,落在那人身上。
少年一袭红衣,愣在了原地,须臾之间白皙的脖颈上浮现出数道咒枷来,比方才被她触碰时反应更为剧烈,灼烧得他的额前生出汗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在她周围设下了保护圈,转身向屋外走去。
“你在圈内不要动,我出去了。”
末了,许无恙回头,看了床上那女子後又道。
“别害怕。”
符灵握着手中的符咒点点头。
屋外热闹非凡,酒杯交战之间,屋内静谧如针。
须臾,宾客们渐渐散去,後院中浓雾起,房间门开了。
一人踏步进来,停在床前,低头看向早已昏迷过去的那女子。
无视着周围的符咒,越过保护圈,那双带着鳞片的指尖轻轻掀去红盖头。
那人挑眉悠悠道。
“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