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甫一瞧见那少年通红的脸,一丝残存的理智回来。
顾九咬牙低声骂道,这死花魇怎麽越来越变态了。平白无故让人长了双兔耳朵就算了,怎麽还有尾巴啊!
正骂着之时,馀光中却瞥见那白色毛团又动了动,蓬松柔软,光是瞧着便可以想象其绝佳触感。
顾九咽喉微动,心底泛起痒来,脑子有些宕机,理智彻底散去。
满心满眼想的都是,那白色毛团摸起来会是怎样的手感呢,会和兔耳一样吗?
就摸一下,不算坏事吧?
顾九缓步向沈朔逼近,躁动不安的手向那毛团的方向驶去。
然而还没碰上,那如玉少年便立刻闪开,呼吸有些紊乱,将她推倒在床,掩盖着身後的尾巴向旁边躲去。
可花魇所设下的这房间里,根本无处可逃,目及之处里只有这张床。
虽然挺大,但对于躲避顾九魔爪来说还是太小了,不够他躲。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逃走,自己又不可能将她当作妖兽对待,挥剑向她劈去。
可偏偏那人此刻油盐不进,理智尽失,听不进去任何话,一双杏眼直直地盯着他的尾巴不肯放,一副不摸到手誓不罢休的倔强模样。
沈朔只能无措地看着那人一次次起身,一次次向自己靠近,反复在他耳侧说着那些哄骗人的话语。
“我摸摸嘛~”
“沈朔,我保证!这次只轻轻摸一下就松手,绝对不会有多馀的动作。”
“真的,我不骗你。我顾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麽会做那种哄骗人的事呢?”
“好不好嘛沈朔,就给我摸摸吧,我真的不会对你做奇怪的事,信我!我不会拽着不放的。”
……
少年擡眸看她一眼,又再次侧身收回了目光,抿唇不言。
那人句句诚恳,字字真挚,只是如果她能把目光从自己那尾巴上收回的话,诓骗的意味或许会淡一些。
顾九观察着身下那人的神色,少年此刻被她推倒在床上,脸上的红晕更甚,沿着脖颈一路向下蔓延,羞惭掩躲不敢看她。
两只兔耳朵耷拉着两侧,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指尖。
顾九还未曾有什麽反应时,那少年却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般,呼吸再一次变得急促起来,眼尾泛红,溢出生理性泪水。
两只耳朵立刻向旁处躲去,然而却因为主人太过生疏,尚不知晓正确的控制方法,非但没能躲开,反倒是直接往顾九手中送去。
面对这种情况,顾九也没客气,既是自己送上来的便直接摸了个痛快,不但如此,还得寸进尺地俯身贴靠在上面,低头蹭了蹭近距离感受着上面的触感。
甚至还鬼使神差地嗅了嗅,没想到上面竟还是那抹淡淡的木质清香。
顾九挑眉,指尖描摹着因充血而竖立的兔耳,一路向下直至落在那少年的发顶。
她正欲细看那兔耳根部,打算探明这对耳朵是怎麽长出来的。
身下那少年却似再受不了这般强烈的刺激般,指尖紧扣着身下的朱红色锦被几乎要将其戳破,掌上青筋因为用力而鼓起。
少年眸中潋滟着水光,微微喘着气,神色慌乱,握住顾九此刻胡来的手,紧攥着将其远离那对耳朵。
“不可!”
这麽敏感吗?怎麽反应这麽大?自己这还没摸到尾巴呢。
顾九眉间染着几丝不解之色,跪坐着,试图将手挣脱出来,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根本不是那少年的对手。
她只能干看着那毛团心尖痒痒,便继续放软声音哄骗道。
“为什麽呀,我真的只是轻轻摸的,没用力啊。”
少年额前浮着一层薄汗,胸腔微微起伏,正在平息着呼吸,闻言擡眸看了她一眼,下颌有些僵硬,压低声音说道。
“不可就是不可。”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