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姜念还是没能说出违心的话来,她撇头说着:“怎么也得后日才行……”
正说着话,下一息两人的手突然相碰,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他的掌心包裹。
姜念眼波流转中掺了慌乱与燥热。
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未曾想到头来却是拉拉小手最要命!
她一心想着藏起自己的脸色,却因此没看见裴九如脸色也快烧起来的模样。
一整个晚上,姜念都心不在焉,直到大理寺来人找裴九如说是有紧急公务,把人送出府后,姜念才回过神来。
绿蜡见状暗戳戳地凑了上去。那日她察觉到姜念和裴九如之间忽然暗流涌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变了,但她不懂那是什么。
时至今晚她才渐渐摸到了门道,她小声问着:“夫人是不是心里有了主君?”
姜念轻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绿蜡:“你情我愿,你来我往,我享受调情带来的甜蜜感受而已,怎就心里有他了?”
绿蜡不懂姜念是在嘴硬,还是真的只是调情而已?她想不明白,随后又说起了别的事:“夫人,朱姑娘说刘府的差事还没干完,得等大后日她利索交差了才能来。”
“如此说来,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人。”
四月的风是暖的,姜念睡前把窗户留了个小缝,还嘱咐了绿蜡别关窗。夜里,她没等到裴九如归来就自己睡了。
次日一早醒来后,姜念发现身侧无人但窗户被关紧了,她就知道裴九如回来过。
看来去了大理寺,他变得忙碌了许多。
“夫人,盈月姑娘和萧姑娘在府外。”
姜念连忙往外走,在院子里迎到了两位客人,姜念打眼一瞥就看见了萧茹丧失精气神的模样。
看来去大牢里折腾了一番对她打击不小。
“失礼了,快快请进。”
王盈月挽着姜念的手往里走,笑了笑:“我拉着表妹来给你道谢了,不过我也有一桩事要同你讲。”
“何事?”
两人说着话,亲亲热热地往正厅走着,俨然都忘记了身后的萧茹。
王盈月压低了声音:“念念,我爹至多半年至少三个月就要辞官了。”
“啊?”姜念立即明白了王盈月的意思,“首辅大人是辞官还是告老还乡?你还会留在汴京城吗?”
朝堂上的事她不关心,谁是下任首辅她也不关心,她只关心王盈月会不会走。
王盈月轻轻摇头:“说不准,我娘想为了我的亲事留在汴京城,但我爹想带我们回登州老家。”
姜念心情也渐渐低落了起来。她还没介绍王盈月和高凡清认识,也没好好和王盈月交心,总觉得来日方长,可首辅大人就要辞官了。
先前可是半点风声都没听说。
姜念不由担心了起来:“首辅大人的身体可还康健?我府上有位大夫……”
“安心,我爹身子没毛病。”